“對不起!我騙了你!”呼嘯的海風將蘇靜曼的長發吹亂,她悠悠地看著遠方,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其實……我沒有失憶。”
“我知道!”葉修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攬著她瘦弱的肩膀,輕輕擁入懷中。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沒有失憶,”所以幫她找記憶的承諾一直沒有去履行。
“你……不生氣嗎?”蘇靜曼從他的懷中仰頭看著他完美的下顎骨。
“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蘇靜曼的身世她不願提,他也不問。
蘇靜曼鼻子一酸,眼淚順著眼角滑脫,滴落在他白色的毛衣上。
蘇靜曼吸了吸鼻子,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將自己的身世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獨獨沒有提及媽媽是樂城首富。
“靜曼,你真是太胡鬧了,”沉默良久,葉修正色道,“再怎麼和媽媽嘔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去抗衡,她撫養你長大,送你出國留學,耗費了多大的心力和財力,聽我的話,乖乖去上學,我等你!”
蘇靜曼點了點頭,抬手撓了撓他的下巴。
“你會一直等我的對吧!”
“當然!”葉修挑了挑眉,“我等你五年,五年後你還願意的話,咱們就結婚。”
“五年後你就28啦!”
“所以……你這是嫌我老嗎?”
“你永遠少年感十足,怎麼會老,更沒有嫌棄一說。”
葉修在她鼻尖輕輕一點,“走吧!”
蘇靜曼怔了一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她什麼都沒說,他卻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舉動。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大抵就是這樣吧!
“小心一點!”葉修握著蘇靜曼的手遲遲不願鬆開。
蘇靜曼忍不住抿唇笑起來,“你繼續這樣,天黑前我都進不去了。”
思前想後,蘇靜曼決定再回一次別墅。
她一定要搞清楚,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葉修反反複複按了幾次門鈴,見每次開門的都是同一個人後,放下心來。
以防不測,他留在門口望風。
“十分鍾,十分鍾之後你還不出來,我就衝進去了。”
“這樣貿然闖入,可就是私闖民宅了。”
“那……那我就報警。”
“報警後說什麼?說咱們私闖民宅嗎?”
葉修犯難了,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到底該怎麼辦?
蘇靜曼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這裏我熟,找不到王芸,我就原路返回。”
葉修隻能同意,從兜裏摸出一個銀色口哨掛在她脖子上,“有情況立刻吹響這個。”
蘇靜曼點頭走了一步又折回身,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落下一吻,“等我回來。”
靜曼是跆拳道黑帶,一般人近不了她身。
摸著被吻過的麵頰,葉修的不安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趁著夜幕降臨能見度低,蘇靜曼貓著腰指紋解鎖,順著牆角邊向裏麵走去。
整個別墅內燈火輝煌,蘇靜曼拿不定究竟哪裏有人,哪裏沒人。
從噴泉裏抓了一把鵝卵石,推開大廳門扔了一顆。
鵝卵石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而後是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