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哪看呢？”趙女士警覺地捂住桌角的幾張毛爺爺。
“怎麼著也得有八九張吧！”肖雨聲試探性地詢問。
“不多不少，整好十張。”
“嗬！一千塊呢！”肖雨聲眼睛都直了，“我媳婦兒就是大氣，兒子吃頓早飯出手就是千元大鈔。”
“好好說話，陰陽怪氣什麼？”趙女士將碗筷推到他麵前，“兒子第一次約姑娘吃早餐，總不能太差吧！”
“是，兒子約姑娘吃個早飯，你手一揮就是一千，我跟兄弟出去喝點酒，你老人家才給二百呢！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嘀嘀咕咕什麼呢？”
“沒……沒什麼？”滿腹牢騷的肖雨聲是敢怒不敢言，這家庭地位，真是一言難盡啊！
“你覺得那唐欣茹怎麼樣？”
“挺好的，有教養有學識，長的還漂亮，做你兒媳婦兒絕對沒話說。”
趙女士眉開眼笑，比誇自己還開心，“那是，我兒子這麼優秀，未來的另一半肯定差不了。”
“老肖，”趙女士一把拉住準備去洗碗的肖雨聲，示意他坐下，“你……有沒有跟你兒子說過那方麵的事兒？”
“哪方麵的事兒？”
“就是那方麵的事兒，”見他一副不開竅的模樣，趙女士真想把他腦袋扒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稻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發生什麼事兒？”
“你說的是打架的事兒啊！”
“瞧你老沒正形的，提起這件事兒比誰都興奮。”
“我哪有，”肖雨聲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你兒子不會跟人那個了吧！”
“這我哪知道？那麼大個人了我也不好意思問啊！”趙女士越想越覺得不妥，“這還沒結婚呢！孤男寡女，幹柴烈火，萬一發生點什麼，對人姑娘是不是不太好？”
“都什麼年代了，你以為還是我們那個時候呢，不結婚連手都不能牽。”
“雖說時代在進步，文明可不能退步，老肖，有時間好好敲打敲打你兒子，一定不能衝動，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可不能輕薄人姑娘，咱不能當那負心漢。”
“這個時候就成我兒子了，他倆願意，我還能攔著不成。”
“那你也得叮囑他做好安全措施，未婚先育對人姑娘名聲不好。”
“是，謹遵您太後老人家的吩咐，打今個兒晚上起，每天晚上九點前你兒子必須回到家，不然我就削他。”
“九點會不會早了點？”趙女士猶豫不決，“他們還要約會呢！”
“超過九點，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統統都可以做了。”
“這該如何是好？”
“我覺得順其自然最好，”肖雨聲耐心解釋道，“奉子成婚未必不是好事，兒媳和孫子一起進家門，這可是雙喜臨門啊！”
“好什麼好？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孫子？什麼雙喜臨門，那不就少收一次份子錢了嗎？想想這些年份子錢搭出去多少了？誰家不是二搭三搭？”趙女士越想越覺得不妥，“告訴你兒子，從今天開始，必須報備行程，咱們要有條不紊地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