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床上將自己縮成一團的人,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顯得那麼的無助。
心中對自己的怒氣更甚,他真該死啊,怎麼把人欺負成這樣了。
他很喜歡他,也許是初次見麵時的驚鴻一眼吧,也許是他對他不同於其他人的態度吧,在一堆奉承聲中,有一個人和他反著幹。
他沒有母親,從小便被父親丟到了深山中,是他自己一步一步爬出來的,連他幼時的好友都是他父親一手安排的,隻不過是為了告訴他,朋友是最不可信的存在。
他將他養的很好,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所以在他成年以後,他便很快將他的父親拉下台。
他一邊處理的公司,一邊將他的父親送進了療養院。
從沒有體會過大學生活的他 在一切步入正軌後,進入了大學之中,在這裏,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不會有人會目的性的接近他。
他學著別人的樣子跟人交流,麵具戴的太久了,他都快要忘記,到底哪個才是他自己了。
男人看著床上的人,眼中滿是溫柔與愛意。
“混賬,送上門的機會你都抓不住”
男人將手中的茶杯狠狠丟向跪在地上的人,男人的額頭瞬間便破了個洞,低頭將眼中的不忿遮掩起來。
“抱歉,父親”
果然,在他父親眼中,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是他的後代,或者是他的妻子,隻要是威脅到他的利益,都可以被鏟除。
明明他是Alpha,他的父親卻為了利益,妄圖將他送給別人。
嗬嗬嗬。
半夜,易蓓孜緩緩睜開眼,梳理著白天發生的事情,他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估計他的父親也不會知道吧。
就算知道了,也隻不過是淡淡的提及一嘴罷了。
突然,門被推開,男人健碩的身影走來,坐在床邊,伸手描畫著男人分明的臉龐,最落在了男人的嘴唇上。
看著他白皙透粉的皮膚,男人的思緒還停留在白天所看到的風光,筆直纖細的雙腿在浴缸裏若隱若現,隨隨便便一碰到就能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男人低頭一看,暗罵一聲,起身便要離開。
餘光掃到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俯身靠在男人身上,手指慢慢的掀起男人的衣袍…
就在進入大腿內側時,男人纖細白皙的手將他的手抓住,聲音顫抖道:
“別…”
丹參看著床上這個乖著像小貓一樣的男人,感覺心尖都化了,他當初是怎麼就沒看出他這麼可愛啊。
想起照片上的人,男人眼底一暗,聲音沙啞道:
“孜孜,我不管你從前有過多少人,但是,今後,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便不管不顧的將人攬入懷中,沉沉睡去了。
隔天,易蓓孜重新回到了易家,大廳之中,易老爺子獨自坐在沙發上,混濁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男人感覺好像是被野獸在暗處一樣看上了,整個人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隨即,又裝做吊兒郎當的樣子,毫無形象的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茶幾上文件。
“父親,這公司你就這樣給我了?”
“你是我的兒子,為什麼不給你”要不是你母親留下遺囑,將所有的股份轉讓給你,我怎麼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