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涔南潯睡了一天,終於醒了過來,抬起頭,視線從男人的臉上掃過,月光透過縫隙灑在床上,可以看見男人清晰可見的輪廓,高聳的鼻梁骨。
撐著身子,緩緩低下頭,一點一點的親吻著男人的嘴唇,在月光下,描繪著男人的唇型。
他做夢了,夢到了好多之前發生的事情,夢見他被拐賣後的黑暗時光,夢見他在孤兒院被鎖鏈鎖住的時光,夢見他滿手鮮血,無法忘記的時光。
那些事情,像一條條鎖鏈將他牢牢鎖住,掙脫不開,直至深淵。
那些難熬的日子裏,突然就出現一個人,逗他開心,記得他的愛好,滿眼中全是他一個人…
那一刻,涔南潯是真的覺得他再也離不開男人,原來,戀愛中的人,是真的很難保持理智的,隻能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其中,不過幸運的是,他的阿弈深愛著他。
他的手指緩緩落在男人喉結上,隨著男人的呼吸上下移動,瞳孔慢慢失去焦距,思緒四處飄散。
突然,男人翻身將他壓住,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酥酥麻麻的。
“主子,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的喉結可不能隨便摸的,是會出事的”
其實,在涔南潯醒過來的時候,男人便醒了,隻不過他想看看他會幹嘛,卻沒想到他會怎麼做。
主子心中應該,可能,大概對他也是有一點點好感的吧。
涔南潯抬頭吻住男人的唇,囫圇吞棗似的說了句。
“阿弈,我想要……”
聽見這話,男人似乎像是得到了什麼鼓勵,欣喜若狂的加重了這個吻,恨不得將人生吃入腹,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他吻了吻男人眼角的點點淚水,不僅是因為男人的主動,更是因為男人帶著哭腔一次次說愛他,雖然是他一次次威脅的,但是這怎麼不算是他自己說的呢?
另外一邊,男人在房間裏,看著少年已經昏迷了一天,心情煩躁,時不時摸摸口袋裏的煙,看著醫生一邊檢查,一邊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醫生像似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道:
“病人這是縱欲過度,這些天要好生休養…”
說完,便留下一瓶藥,急忙離開,畢竟突然就得知了這麼大的事情,再不走,等著滅口啊。
過了一會,少年終於有意識,開始清醒過來,發現嗓子幹的直冒煙,渾身更是難受的要死,特別是…
迷糊間,少年似乎看見男人一步步朝他走來,下一刻…少年猛然驚醒,一臉懼意的看著男人,沙啞的聲音顫抖道:
“不要,不要碰我,求你”
男人看著,少年一隻手撐著身子緩緩向後移動,另一隻手緊緊捂住胸前的被子,眸中揮之不去的恐懼,刺痛男人的心髒。
男人囁嚅著嘴唇,卻久久不能說話,他昨天晚上確實是著急了,沒有一絲準備…
雖然他昨天對於少年的行為很憤怒,但是他還是一會便恢複了理智,可是一想到少年在他不在期間竟然要和別的人結婚,他的想法便是占有他,擁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