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山穀非常的冷,文承遠睡著睡著感受到一股冷意,就往旁邊的人身上靠一靠,慢慢的竟然不自覺的鑽進了齊景辰的懷裏。
齊景辰一直沒有睡覺,看著文承遠一點一點的鑽進自己的懷裏,不由得輕笑一聲,摟緊了他。
身前燃燒的火堆並不能帶來多少溫度,文承遠還是在一陣陣的冷風中打了個哆嗦,醒了過來。
“山穀裏怎麼會這麼冷?”
齊景辰看文承遠被凍醒了,於是鬆開了手說:“你以前從來沒有在山穀裏過過夜,這裏入夜之後會比白天冷很多,你往火堆邊靠一靠,烤烤火。”
文承遠往前挪了挪屁股,把手伸在了火堆旁。
可能是凍得清醒了,文承遠一時也沒有了睡意,看到齊景辰臉上一點困倦都沒有。
他問:“你是早就睡醒了,還是一直沒有睡?”
“沒睡,睡不著。”
“睡不著,我們來聊聊天吧。”
“聊什麼?”
“嗯,腦子凍住了,想不起來。”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慢慢的眼裏都湧上了笑意。就這樣不說話互相看著,就挺好的。
慢慢的文成員又有了困意,齊景辰招了招手,又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拉開身上的鎧甲,把它披在了兩人的身上,一手抱住了文承遠。
這會兒文承遠感受到齊景辰的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舒服極了。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上方掛著的月亮。
“今晚好像是十五吧,月亮怎麼那麼圓?”
齊景辰抱著文承遠,把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慵懶的答道:“可能吧,沒在意。”
文承遠順著月光看到了一處牆壁,本來迷迷糊糊的,但是當月光投射在牆壁上時,文承遠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齊景辰,快看,快看那一塊兒牆壁。”
文承遠激動的拍打了幾下齊景辰的手臂,指著那處被月光照著的牆壁。
齊景辰順著他指尖的方向也看向了那處亮光,定睛一看那裏竟然有一幅壁畫。
兩人對視一眼,馬上站了起來,拿起了一旁的火把。
周圍的士兵,被他們倆的動靜也鬧醒了。
“怎麼了,怎麼了。”好幾個人都站了起來,看向兩人的動作。
齊景辰把火把舉到那一處壁畫前,就看到壁畫上一開始畫著一個男人,他是一個瘦弱的孤獨的老人。
然後下一幅畫上他被月光籠罩著,周圍發出亮光。
第三幅畫他的頭上戴著一個月亮的頭飾正在對著頭上的月亮閉眼祈禱。
他的旁邊又畫了一個巨大的爐鼎裏麵有幾個極力掙紮的女人和孩子。
下一個場景就是這個男人拿起一隻陶碗在大口喝著什麼。
隨後他就從一個瘦弱的老人變成了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
然後本來懸掛在頭頂上的月亮竟然被他拿在了手裏。
齊景辰和文承遠看著這幾幅連起來的場景就知道,這可能就是天聖教的故事。
原來這天聖教也崇拜月亮,隻是他們崇拜的方式,和胡人是不一樣的。
圖上一開始的老人可能也是一個普通的胡人,不知道他有了什麼樣的機遇,使他知道了這樣一個返老還童的秘術,於是他就開始組建了天聖教。
齊景辰一直觀察著這幅畫,總覺得這幅畫裏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繼續用火把對著最後一幅畫上的月亮仔細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月亮。
結果那幅畫上的月亮竟然是活動的,齊景辰拿了下來。
“這月亮竟然能拿下來,那它是不是拿去其他地方就能夠打開天聖教的大門了。”
文承遠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一下那塊石頭,猜測到。
齊景辰舉著那塊兒石頭放在火把下麵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來這塊兒石頭和別的岩石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他又拿著火把從後向前看了一段,突然發現第一幅畫上的月亮竟然是一個凹陷的。
他拿著手裏的月亮,又看了看那個凹陷,輕輕的把月亮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