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遠離開之後,文母才憂心忡忡的跟文父說。
“你發沒發現遠兒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
“我看他舅舅發來的信件中說遠兒雖然已經解毒了,但是他的身體也被原來的猛藥傷住了根本,想要調養過來,還需些時間。”
文母想到兒子臉上明顯的病容,憂心忡忡:“不要拖了,明天你就去請張太醫到府上給遠兒看看,我實在是不放心。”
文父點了點頭,張太醫對於身體的調養很有一手,他如果能治遠兒的病,那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而且自從知道文承遠的身體被藥傷到了根本,很可能以後經常要生病,甚至影響壽命,文母就一直在搜羅各種名貴的藥材,期望能夠讓兒子恢複到以前的身體狀態。
文母心裏一直在暗暗的祈禱,張太醫可一定要有辦法呀。
第二天文承遠在墨硯的幫助下穿戴一新,正準備去找齊景辰,剛踏出院門就撞見了文母。
“你想去哪兒?”文母開口問道,她本來以為文承遠會睡到很晚,沒想到他這就要出去了。
“回京了,我想出去看一看。”
文母一下皺緊了眉頭:“不行,你這次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回京調養身體,你父親已經去請張太醫了,你就在家等著,今天哪也不許去。”
文承遠一聽,頓時不高興了,抱著文母撒嬌道。
“調養身體不在一時,你今天就讓我出去轉一轉吧,我在邊關太無聊了,好久都沒有回來,看看這繁華的京城有沒有變化了,而且我回來如果不去見見那些朋友,以後該怎麼和他們建立聯係,這都是我的人脈,不能丟的。明天,明天好不好?明天我一定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好好養身體。”
文母翻了個白眼兒說:“不行,你父親已經去請張大夫了,你知道張大夫的,哪裏是那麼容易能請來的?”
說罷,文母向一直跟著自己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小廝立刻會意,一人一邊架住了文承遠的胳膊,硬是把他抬回了院子。
文承遠掙紮不過,看到文母一直跟著自己。於是放棄了掙紮,把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給了那兩個侍從。
被拖著回到院子,按在床上,文承遠生無可戀的看著床帳。
“想我大好青春,不讓我去看看各種新鮮的事情,反而回到京城被困在了家裏。真是世事無常啊,簡直沒有天理。”
文母冷笑一聲,也不搭理文承遠的故意提高聲音的抱怨。說什麼今天也要在家,那也不能去。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小院兒外傳來了說話聲。
文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剛抬頭就看到,來的並不是張太醫,而是一個英俊的青年,他正由文伯領著往小院走來。
他的臉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一般。
想了半天,文母突然一怔,想起了這是誰?
走到他們麵前,齊景辰看到文母也在,也是一愣,隨後趕忙見禮。
“文夫人好。好久未見,沒有能先去采訪您,景辰失禮了。”
文母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他和自己幾年前見到時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