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那人並不買胡掌櫃的賬,直接一把推開了半開著的門,走進了文承遠的雅間。
“我今天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個雅間裏。”
胡掌櫃一臉難看說:“錢公子,這裏已經有客人了,我帶您去另一個雅間吧。”
錢文欽輕蔑的一笑:“什麼客人?我和坐著的文二少爺可是一家人。”
文承遠這時才抬頭看他說:“誰跟你是一家人,這誰呀?跟我亂攀親戚。”
錢文欽沒想到文承遠竟然會裝作不知道他,頓時氣急說:“你沒聽胡掌櫃叫我什麼?我是錢家的長子錢文欽,我大姐可是嫁給了你大哥,我們怎麼不是親戚了?”
“哦,原來你就是錢家那個兒子啊,你上來就推開我的門。既然認識我,也不叫我一聲哥。我當然會以為是哪個上門兒來打秋風的人了。”
“你!”楊文清氣的倒仰,自己身上綾羅綢緞的,怎麼看也不像是打秋風的人吧。
錢文欽自己差了文承遠幾歲,文承遠以前在京城時是有名的紈絝,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
自從前幾年文承遠上了前線,他慢慢長大,後來京城裏的貴人圈子裏都說他比文承遠更加紈絝,不學好。
錢文欽才不在乎別人是怎麼說的,反正以後錢家什麼都是他的,他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那些說他不好的人,母親說都是因為嫉妒他,所以在文承遠走了之後,他才獲得了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號。
這兩個人碰到了一起,現在看來錢文欽可比不上文承遠的嘴皮子,文承遠的幾句話,他就氣得臉色漲紅。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恢複了臉色。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文承遠的對麵。
“不管你承不承認,反正我姐嫁給了你哥我們就是一家人,既然你說讓我叫你哥,那是不是還得給我見麵兒禮呀?”
文承遠沒想到他臉皮這麼厚,自己已經拐彎抹角的罵了他,他還不走,還要什麼見麵禮?自己以前的臉皮可沒這麼厚。
錢文欽看文承遠不說話,於是看向四周,最後把眼神定格在了文承遠的手邊,那是一座精美的刻漏,上麵的雕花圖案都是少有的,周邊亮閃閃的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他一眼就看上了,於是他指著刻漏說:“就把這個送給我吧。”
文承遠冷笑一聲說:“你晚上回去做個夢,想必會得到的快一些。”
錢文欽把手放在了刻漏上,想要拿過來。文承遠也伸出了手按在了刻漏上。
兩人互相使著勁兒,誰也不讓。
胡掌櫃站在旁邊焦急的都想跺腳,看著兩個較勁兒的人,他勸誰也不是,哪個誰也不敢得罪。
文承遠經過在邊關的鍛煉,手上的勁兒可比錢文欽這個在京城養尊處優的人大多了。
但是文承遠害怕刻漏被損壞,也沒有敢使太大的力氣。
但是錢文欽可不管他,勢必要得到文承遠看中的東西。
錢文欽使了大力一把拉了過去,結果就聽到那刻漏一邊的銅把手“哢啦”一聲被拉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