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布之後,元家算得上是內有乾坤。
宋玄知瞅著眼前的紅到瘮人的光景,有些不自在。有些過去商家成親的氛圍,小到桌布,大到陶瓷之物,多多少少與紅有上三分沾染。
隻是方才看到紅布之後的景象,此刻宋玄知看不到。
“障眼法。”
宋玄知看出了門道。
他緩步往前走上二十步,不知不覺間,自己身上多了一絲涼意,可脖頸之上卻又多了一絲溫熱。宋玄知沒有睜眼,隻是抿著嘴角,感受著脖子帶來的餘溫。
一隻白嫩玲瓏的女人手從其脖子間一路延伸到胸脯。
當然,一人的動作怎會讓宋玄知如此享受?
宋玄知沒有回頭一睹芳容。
自己身上的蟒袍卻被一位極其大膽的女子解開。衣帶的鬆解,將宋玄知極其健碩的體魄展現的一覽無遺,女子攬著其腰間。
“皇子殿下,感覺如何?”
宋玄知抿唇淡淡一笑。
“這般技藝,可並非一般,元家的兩位大小姐怎會如此老練?本皇子猜不透。”
女子的玉手挑撥了一處,這般行為可是有些大逆不道,若是尋常百姓的此處,倒未有什麼,隻是宋玄知是何人?
當下皇子!
這兩位隻是元家的大小姐,和君之間的差距隔閡可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如此洞房花燭,不成體統。
宋玄知的雙眼被一塊紅布遮攔。
紅布中間有著少許空隙,與人眯著雙眼一般。
什麼都看得見,卻又什麼都看不見,就如對萬事萬物不覺間加了一層濾鏡,玲瓏迷蒙。
這便是女人家所謂的氛圍感。
女子側嘴唇咬住了宋玄知的豐厚耳垂,音線如棉兔:“皇子殿下,這些東西,小女怎麼會呢?隻是聽聞皇子殿下大駕光臨,小女特意去學了一二,小女怎得也算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當時小女去了青樓,別提有多尷尬了呢!”
女子放下嘴唇,將視線轉移到眼前如刀刻般的下顎,舌尖一路滑到宋玄知的嘴唇。
“皇子殿下,你有些燥熱啊...”
“這還未坦誠相對的時候呢?”
宋玄知用自己那沾了半分血色,如今也還未洗去的粗壯大手一把攔住了全身隻有一件輕薄素衣的女子。
“元衣衣,京城有名的才女,兒時一首《入雪樊東陵》鬧得京城沸沸揚揚,多少男女是因為你的這一首詩信了愛情這兩字?多少京城貴少垂涎元小姐,沒想到今天我這一個廢物皇子能在今日挽著您的腰,共度春宵一刻。”
宋玄知方想一口吃掉眼前勾引自己的狐狸精,卻被女子一個躲閃撲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