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武眉茗,真他娘會挑時間,真的就差一點啊!”
宋玄知額間那滴滾燙的汗珠緩緩流至其鼻尖,那柄兩百斤重的闊刀離他的頭顱完全可以稱之為是毫無距離。
但凡下去半分,那宋玄知就是做了開顱術了。
李雲看向從寢宮慌忙跑出的天寶太監,瞳孔之中的恨意毫不掩飾的蔓延,他與宋北相視一眼,宋北也是知曉此時不是開刀的最好時機,便收回了刀。
“天寶,聖上醒了?此話可不可亂言!”
李雲口氣嚴峻,猶如奪命判官。
天寶長舒一氣,故作恐慌道:“自然,而且聖上還要見九位皇子,說是自己命不久矣,有要事相傳。”
宋軒天與宋軒昂堵在胸口的氣一下排出了屁股,宋軒天默默的按著自己的人中,就差死在這皇宮之中,他可沒有這麼盼著自己這個親爹活過來。
“去你二大爺!”宋玄知一腳踹開眼前的宋北,宋北被這一腳踹的懵的很,而後這胸前染著血的蟒袍皇子就跟腳底抹了油一樣,直衝而出。
可沒有想到,看戲看了半個時辰的王漢桑此時跑了出來,一下子將宋玄知攔住了去路。
“九皇子!此為皇上寢宮,不可私闖啊!天寶大人所言不一定為真,若是私闖寢宮那便是死罪啊!”
“滾!”
宋玄知一巴掌扇倒了這個年近六十的太學宮老者,嘴角揚起八寸高。
“老子看爹,還管你死不死罪?你看老子等會出來誰死!”宋玄知看向身後還坐在銀椅之上無動於衷,連聲大吼,“爹要見我們,你們錠長椅子上啊?還不走?”
幾個皇子聞聲連忙起身,跟在宋玄知的背後一齊進了寢宮。
李雲聞聲,也是跟著。
天寶笑道:“首輔大人,私闖寢宮,可是死罪哦。”
李雲無言,看了眼被扇倒在地的王漢桑,袖袍大揮,直入寢宮。
“父皇!”
宋玄知滿眼熱淚,撲騰一下跪倒在宋慶之的身前,眼淚是真的,但不是一個孩子見到將死父親的淚,而是剛從鬼門關走出的釋然。
宋玄知略顯恨意的看向宋慶之身旁的元衣衣與武眉茗,眼神裏帶著怨氣。
昨日...
“明日李雲將會召開早朝,而此舉對於皇子而言無異於鴻門宴,九皇子可知曉?”
暗房之中,道家佛門二人加上宋玄知與兩位以姐妹相稱的姑娘一共五人,而方才開口質問宋玄知的元衣衣正背靠石壁。
“我自然知曉,可是如此死局,如何破局?”宋玄知將眼神坐落在眼前的兩位與自己交過手的江湖高手,“我在如何,也是一位皇子,局麵最差,也就是被軟禁,難道要靠武眉茗將我救出,然後我和武眉茗開始再六朝逃亡?這般日子,想想就令人唾棄。”
元衣衣嘟了嘟嘴。
“是,九皇子所憂,衣衣自然知曉,但是九皇子不要急,衣衣說過,既然九皇子留了衣衣一命,衣衣自然有其他地方可以幫助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