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漢綾,現在我問你一句,是你把我媳婦送給我,還是等會我把刀提到你脖子上的時候再給我?”
提劍侍衛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若是眼前這江南男子懂得什麼叫別人的地盤不要惹是生非也就罷了。白漢綾嘴上說著是這個女子招惹了自己,可提劍侍衛再清楚不過,隻是因為自家少爺褲腰帶鬆了。
思索再三,三品武夫有些膽顫,如果真的是為了一個女人,大可以送出去。可少爺是個倔脾氣的人,比驢都要傲氣。
再者,光憑這江南男子的口吻來看,一看就是和自家少爺臭味相投。白家向來就是個護犢子的家門,否則也不會花個這麼多銀子來讓自己護送白漢綾的周全。
送出個女子還好,可要是讓少爺受了頂點傷,自己的頭顱興許不保。
侍衛的眼角眯成一條縫,他真是希望自己少爺是個明眼的主,趕緊斷了這個鬧劇。
白漢綾張著嘴,仰著頭道:“你他娘是帶把的嗎?話咋這多呢。”
侍衛微歎一氣,知曉今天是一定要打個你死我活才能讓這少爺安穩。
“這位兄台武藝高超,在下是看在眼裏,不過在下還是一句勸告,畢竟此地是安州,不如兄台眼力見足一點,與我家少爺道個歉,女子不多求,給出一人足以。若是兄台不樂意,那也莫怪在下沒有勸告,不光是在下放在沒有與你用盡全部功夫,而白家的後背更是有鎮北王撐腰,我家少爺方才所說你不一定能活著出安州,也絕非空話。”
宋玄知聞言眉間一皺,並未理睬白漢綾,而是有些正經的看著侍衛。
“鎮北王撐腰,白家好大的官威,怎得,若是我不從,白家還能給我叫點精兵過來?”
白漢綾聞言痞氣十足,附身笑道:“欸,不說多不說少,小爺向來主打真誠,三百精兵,我爹還是叫的出來的。”
侍衛點頭道:“不錯,還請兄台自重,此事還未到少爺不樂意的地步,可若是兄台執意要與在下拚個你死我活,在下出自南山的正宗拳路也不會為兄台放行。”
白漢綾不耐煩道:“你個破看門的怎麼現在話也這麼多....了!”
茶樓坐於一端觀戰許久卻又不敢作聲的茶樓掌櫃被一聲巨響嚇得愣住了身子,她抬起頭,看向發出巨響一的源頭,卻發覺自己的茶樓門柱直接一道人影砸斷,此時的茶樓門外走進數十人,剛好接住了那道人影。
白漢綾雙眼木訥,他壓根就沒看清發生了什麼,隻看見一道黑影從自己的耳邊飛過。
他轉過頭,看向飛去的人,卻發覺自己的侍衛正口吐淤血,老老實實的躺在趕來的白家隨從的懷裏。
宋玄知眼底陰沉:“給我放行,你配嗎。”
有些心不在焉的白漢綾一把推過身旁的另一侍衛,怒斥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那個混賬打不過你也打不過嗎?”
話音剛落,茶樓底座傳出一聲巨響,將整座茶樓震得踉蹌,白漢綾耳中被這聲響炸的模糊,宋玄知的這一踏步,直接將茶樓底端砸出了一道窟窿,黑袍侍衛雙臂交彙合十,更是將心氣頂到了顱頂,隻期盼自己能擋下宋玄知這突如其來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