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字怎麼寫得跟狗翻跟鬥一樣？”
“認真點，別想別的事！”
“我問你，這句話的意思你明白嗎？”
“念出來，大聲念出來。”
“錯了，不是這麼念，你跟我念...”
“今兒個就到這兒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
狗屁的麵冷心熱！我算是看明白了，清虛是巴不得老子死還怕老子死！
虞寧屬實沒想到自己抄個佛經都被人訓得狗血淋頭——他也沒練過毛筆啊，這要給他整個鍵盤，他保證讓清虛知道什麼叫做殘忍！而且又要一邊抄一邊念，還時不時考一下正在抄的這句話什麼什麼意思。還有那些天書一樣的梵文...
如果說之前練刀是肉體上疲倦，那麼抄佛經跟認梵文則極為消耗精神。虞寧現在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佶屈聱牙的佛經跟拗口難念的梵文。
“還是練刀好啊！起碼不用帶腦子。”
望著窗外皎潔的月亮，虞寧如此感歎道。
......
自從那天撞破老大的打算，老二一直有點心神不寧。此時的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在病床上因疼痛皺眉昏迷的老三。
“二哥！二哥！”
老四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把老二嚇得一激靈。他低聲喝道：“說了多少次！別一驚一乍的！”
要是放在平日，老四肯定就嗬嗬一笑，然後一筆帶過。但這次他可顧不上說笑了，急切道：“三樓主來了！”
老二眼皮一跳，忙問道：“人呢？”
話音剛落，一個妖豔女子邁步進門，冷聲問道：“不必找了，你們喚本座何事？”
二人同時半跪，齊齊喊道：“參見於樓主。”
來人就是樓外樓的三樓主於紅葉。不要小瞧這個女子，她是一流高手，換言之至少是明麵上的天下前十。精於各種暗殺方式的她也被江湖公認為前十裏最不能惹的人物。曾經有個小門派的幫主喝醉揚言要納她為妾，第二天就被滅門...
至於最不能惹的為什麼不是梅吹雪？三流高手劍神不屑殺，二流高手的目標是一流高手，一流高手沒一個敢惹劍神。
於紅葉垂眸俯視著半跪在地的二人，不耐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問第三遍，喚本座何事？”
老二趕緊把四人圍殺清虛失敗以及老大先行的事跟於紅葉交代清楚。
聽著聽著，於紅葉漸漸皺起了眉頭。殷老大行事一向還算機靈，這次怎麼會這麼魯莽——清虛成名已久，更是在多年前就晉升一流。饒是自己都隻能考慮暗殺，他竟然帶人送死？見老二欲言又止，她忙問道：“還有何事？”
老二指著病榻上老三懇求道：“三弟中了清虛的拈花指，還請樓主出手相助。”
於紅葉聽完沉默不言，徑直走向床榻。她伸手探了一下老三的脈，片刻後搖頭道：“清虛以武渡惡。這一指他還留力了，大概隻用了六成功力。少林武學少林解，你們可以上少林找淨厄淨苦問問，依他們涅槃指的修為應該能解，但估計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老四麵露悔恨之色，老二眼裏徹底失去了神采。於紅葉見狀沒有說話，轉身離開房間。
“二哥...”
老四剛要開口，就被老二擺手打斷：“你先回去吧，我照顧你三哥。”
“二哥...”
老四還想再說，老二低吼道：“滾！”
等老四離開，老二朝老三說道：“咱們出來多久了？九年？十年？”
老三自然沒說話。
老二望向窗外，懷緬笑道：“他媽的，咱們四個兄弟裏當初就你跟老四喊著闖蕩江湖喊的最歡，你還記得忠義街嗎？那是咱們第一次殺人。你他娘的拎著把刀像隻撒歡的馬，攔都攔不住。那次老四被你嚇得好幾天都不敢跟你說話。看看你現在沒出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