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幾道人聲傳了進來,又有兩三個大漢進來了,陳玉疏被人綁住了胳膊,動彈不得。
陳玉疏用廣袖中的匕首慢慢磨著麻繩,她冷靜的看著眼前的大漢,看來背後這人不怕謝鈺發火嗎?
該怎麼能幹出這麼下作的事兒來。
正經人都會知道這並非是什麼好事。
“小娘子,聽說你是謝家公子的妹妹,也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麼滋味,讓我們兄弟幾個……”
長得粗狂的大漢話還沒說完,陳玉疏眸色一冷,麻繩已經被挑斷,她手中的匕首已經衝那名大漢的心口刺去。
精準的刺中大漢的胸膛,另一名大漢見勢,隻好咬著牙拚了上來,陳玉疏想,向來外麵都不知道她會武功的事兒。
不給她下藥,真是你們的損失。
她手中無刀劍利刃在手,隻能赤手空拳同那大漢打了起來。
整個房間裏,一片狼藉。
此時,正是英親侯府。
英親侯氣的手都在抖,一腳踹翻了眼前的女人。
聲音都在發顫,“你可知道,你今日犯了大錯!大錯特錯!”
女人坐起身來,任由血汙沾身,“不過是收拾了個賤女人罷了!老爺何至於大動幹戈!”
英親侯抿著唇,許是聽見了悠揚琴聲,分明是悅耳之音,在他這裏,卻像個催命符似的。
陳玉疏那邊剛跑了出來,隻見那簷下,一道纖長的月白身影,已經駐立良久,是兄長。
她登時高興的奔了過去,謝鈺還是很是心疼的瞧著這一幕。
看著她肩膀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聲音啞了幾調,“疼不疼?”
這話,沒得到回應。
深入敵營,無疑是個犯嫌之策。
大理寺少卿登時到了英親侯府,看到的場麵就是兩人,一人癱坐在了地上,一人瘋瘋癲癲的。
大理寺少卿抬手一揮,冷硬的說,“傳右相大人令,英親侯夫人涉及裴府刺殺一案。帶走!”
說話間,就有兩人從外麵衝進來,兩人押著英親侯夫人,強硬的拽了出去!
英親侯的麵色霎時慘白,一下子跟老了十歲似的。
不得不說,姓謝的算盤玩的真好。
他們英親侯府無疑會成為皇後的替罪羔羊,屆時皇上也未必會留住他們英親侯府。
英親侯府在皇親宗室眼裏,怕是會成為一顆廢棋。
前兩日剛下了雪,今日撲簌簌的碎玉亂瓊,又落在了青鬆上。
謝鈺看著陳玉疏的傷口,又落在了肩膀上。
他皺著眉,把那些不相幹的人都轟了出去。
林成峰碰了一鼻子灰,有些莫名的說。“他這氣性怎麼這麼大,至少這事兒幹掉了英親侯府。”
蕭正則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神在在的說,“還不就是那麼回事,這事兒他本就不怎麼高興,如今那小丫頭還受了點傷,他能高興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