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急忙追問道:“看出什麼了?”忽然他似想到了什麼,“之前幾位妹妹麵色憔悴,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葉晚星點頭,“不錯,她們的精氣流失了,所以才會這樣。”
賈璉聞言猛地站起來,“那怎麼辦?”
今日可以吸食她們的精氣,下一次是不是就會直接吸食她們的血肉!
葉晚星沉吟片刻後說道:“我不能在府上擒它,不然它一旦發狂,怕是會傷及無辜。”
他想了好一會兒,轉頭對賈璉說道:“後天,你必須要讓它去郊外的雲寒寺拜佛上香,我在那裏擒它。”
賈璉眉頭緊皺,這要如何勸說?隻從剛才那一番對話,就知道這東西對佛法根本不感興趣。
葉晚星見賈璉為難,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賈璉沒有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第二天一早,葉晚星就通知了慧賢大師這件事,慧賢大師說會配合他的,又仔細觀察了雲寒寺周圍,最後將地方圈定在住持的禪房裏。
為了避免傷及無辜,雲寒寺的住持以明日要接待貴客為由,告訴周圍的村民暫不接待信徒。
一切準備好後,就看賈璉那邊了。
葉晚星擔憂的看著遠處渺小的京城,心神不定,他不知道賈璉會不會被那東西懷疑,可千萬別出意外才好。
“阿彌陀佛。”雲寒寺的住持了然方丈和慧賢大師走了過來。
見葉晚星麵露憂色勸導道:“阿彌陀佛,你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最終的結果如何,我們隻需盡力便可。”
了然方丈走到葉晚星身邊,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慧賢師兄說你修為不弱,你可看出這是什麼?”
葉晚星好奇的拔掉塞子,一股濃鬱的月華氣息竄入鼻尖,他急忙將塞子塞回去,“這是……帝流漿?”
了然方丈笑著點了點頭,“果然是見多識廣,這正是帝流漿。”
“前段日子,月宮墜下無數帝流漿,其中一點竟然墜落到了雲寒寺中。”
了然方丈指著小瓷瓶,又問道:“你可感受到了什麼?”
葉晚星疑惑的再次將瓶塞打開,湊到瓶口輕輕嗅了嗅,又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番。
忽然,他睜開雙眼,驚道:“魔氣!這裏麵的帝流漿似乎在誘惑我吞下,我嗅到帝流漿的氣息時,心裏有一個渴望,這種渴望讓我想要不顧一切的吞食帝流漿!”
了然方丈點頭,“不錯,帝流漿隻對精怪有用,對我們凡人並沒有用處,然而老衲得到這點帝流漿之時,竟然也有想要吸食的渴望,所以這才發現不妥。”
慧賢大師疑惑地問道:“帝流漿乃是天地對世間萬物的饋贈,如何會夾雜著魔氣?”
葉晚星倒出一滴帝流漿於掌心,圓滾如金珠,最中心裏麵隱約透出一絲淡淡的血氣。
“真正的帝流漿確實是天地對萬物的饋贈,但若這東西不是帝流漿呢?”
了然方丈和慧賢大師聞言就是一驚,“不是帝流漿是什麼?”
葉晚星思索了半晌兒,“若是有人提前收集了月華流光,而後又將魔氣融入月華中,做成帝流漿的模樣灑落人間,那麼,所吸食帝流漿的妖會如何?”
了然方丈和慧賢大師想像了那樣的一番場景,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到那時這世間怕是會陷入殺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