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容齊的毒是自出了娘胎就有了,經過二十年的沉浸,早已經和他的骨血融合,所以解毒的過程非常的複雜。

光是讓容齊養身子就養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之後,葉晚星才開始正式給容齊解毒。

容齊蹲在廊下摸著虎頭的腦袋,臉上是輕鬆的笑意,“虎頭,等朕好了,就讓人給你做一桌子全葷宴。”

虎頭眼睛一亮,哈喇子差點兒沒有留下來,抬起自己的前爪爪看著容齊。

容齊會意的笑著握住它的爪子,“拉勾勾,不會變的。”

葉晚星將藥浴準備好了,就讓容齊進去。

屏風後麵,容齊脫了衣衫進入浴桶中,微燙的浴湯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葉晚星拿著銀針走到屏風後麵,見狀就道:“有些疼是正常的,一會兒會更疼忍著些,忍過去了就沒事了。”

容齊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嗯,朕一定會忍住的。”

葉晚星笑著讓他閉上眼睛,就將一根根銀針插進他的後背穴位上,指尖輕輕拂過那些銀針,一股看不見的靈氣從銀針沒入他的體內,下一刻,他背上的銀針便紛紛顫動起來。

容齊緊閉著雙眼,麵色變的慘白,眉心緊緊擰著,滿頭冷汗,好似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

葉晚星神情嚴肅地看著銀針,在他的注視下,銀針上緩緩冒出一滴滴細小的黑色液體出來,滴落進浴湯中,瞬間被浴湯裏的藥汁化開。

算著時間,葉晚星及時的喂給容齊一顆丹藥,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看了許多。

外麵符鳶坐立不安的不時往裏麵張望著。

花滿樓聲音輕柔的安撫著:“太後不必擔心,陛下會沒事的。”

符鳶歎了一聲,“哀家這心裏總是放不下。”

花滿樓笑道:“太後愛子心切,這也是人之常情。”

愛子心切?符鳶沉默了,這個詞和她從來就沒有過關係,她以前從未愛過容齊,或許是愛的,可還是比不過她心裏的恨。

直到她夢見她的齊兒死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將她驚醒,她才意識到,她對她的齊兒,還是有著愛的。

花滿樓見符鳶沉思不語,雖然好奇,卻也沒有多言,隻是默默摸著虎頭,安靜的等待著。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寢殿裏很安靜。

直到天色漸黑,葉晚星終於走了出來,饒是他是修行之人,也是滿臉的疲倦之色。

又要解毒,又要注意著容齊別失血過多,及時補氣血,一心二顧之下,難免疲累。

“先生,齊兒如何了?”符鳶見他出來,急忙上前詢問,語氣裏滿是焦急。

葉晚星笑道:“太後放心,陛下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好好調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符鳶這才鬆了口氣,緊繃的心神瞬間鬆開讓她一時間有些頭昏目眩,站立不穩。

柳眉急忙扶著她,滿心擔憂:“娘娘……”

符鳶擺了擺手,“沒事。”

她看向葉晚星,“接下來的調養還要有勞先生了。”

葉晚星拱手道:“娘娘放心,草民必定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