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葉晚星和花滿樓就帶著好奇道玉琛去了流晶河畔。

流晶河畔很熱鬧,岸邊停滿了華麗的畫舫,人流來往如織,嘈雜聲入耳不絕,邊上懸掛著明亮的燈籠,不時還有燦爛的煙火升空,將流晶河畔映照的宛如白晝。

花滿樓看著不禁歎道:“這裏果然熱鬧。”當真是秦樓楚館般的場所。

玉琛沒有理會花滿樓的話,而是四處張望著尋找範閑的身影。

葉晚星見狀就道:“這次範閑或許不會再來這裏。”

玉琛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他之前還說要假裝才子風流無度好退婚的。”

花滿樓笑道:“也許他是想要開辟另一個賽道去退婚。”

玉琛有些不明白花滿樓的意思,見此花滿樓也沒有給他解釋,三個人就這樣在河邊慢慢走著,看著河麵上那一艘艘的畫舫劃動著往流晶河中間而去。

時間漸晚,眼看著流晶河畔的人流逐漸散去,葉晚星也打算要回去了。

玉琛早就想回去了,這裏一點意思都沒有,熱鬧是熱鬧了,就是吵得人頭疼,這裏的氣味兒也特別讓他的鼻子不舒服。

第二天下午,範閑過來了。

一見到葉晚星就笑了:“葉哥,滕梓荊已經找到他的妻兒了,他讓我過來幫他說一聲感謝,等他備好謝禮就登門拜訪。”

葉晚星笑道:“舉手之勞,你告訴,讓他不要費心準備什麼謝禮。”

“要得要得,你們不需要,他卻是一定要感謝的。”範閑自來熟地坐下。

玉琛給他拿了一個果子,問道:“昨天我們去了流晶河畔玩,沒有見到你,你沒去嗎?”

範閑接過果子咬了一口,聞言就道:“原本是想要去的,但我後來一想這個理由好像不是很保險,所以我就沒有去,打算另辟蹊徑。”

說著他就看向葉晚星,“說起來,這退婚一事好像就我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到現在也不知道林相是個什麼態度。”

範閑歎了一聲,“如果刺殺一事真的和長公主有關,那就是我未來的嶽母要殺我,這關係太複雜了。這婚還沒有成呢,就已經出了這麼些幺蛾子了,要是我真的和晨郡主成婚,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有命撐到那一天。”

他一口一口咬著果子,臉上的神情很是頹喪,“自從我來到京都,安生日子就沒有幾天。若是有幸退婚成功,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個婚約。所以為了以絕後患,我打算不給自己留餘地了,直接杜絕這種可能。”

葉晚星和花滿樓麵麵相覷,知道範閑這是把那個餿主意放到心上了。

“你就不再考慮考慮?”葉晚星無奈地看著他,試圖勸他再想想。

範閑卻肯定地點頭,“不改了,就這樣決定了。”反正他在這裏也找不到可以和自己靈魂共鳴的人,與其湊合,不如自己單過。

話已至此,葉晚星和花滿樓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隻能沉默。

玉琛在一邊聽著,終於明白了範閑要做什麼。他難掩自己的好奇心,湊過去問道:“你想要斷袖?那你現在找到斷袖的對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