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大叔說雲縣最近不太平,仿佛是知道一點什麼內幕,白時和阿瞳便坐了過來,也壓低了聲音問:“大叔,此話怎講呢?”
“聽剛才的小哥說,此行會有危險,應該是也聽到了些許的風聲,隻是你們不知其中的可怖之處,我有一遠親,家就住在雲縣,此刻已經搬出來了,聽他說,雲縣現在入夜以後,有歹人四處流竄,到處害人,當官的發狠抓了幾天,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還平白的折進去了一個小妾,具體是什麼情形,沒人知道,被害的親人們也都諱莫如深,緘口不語,就連葬禮都不辦了,隻拿大釘子將棺木死死的釘住,埋掉了事。家貧的也會東拚西湊的買一口薄皮棺材,將死者釘死在裏麵,我那遠親說,有一個人家,家裏實在貧困,連口薄皮棺材都買不起,隻能拿草席子粗略的裹了,扛進深山裏埋掉。有一個有膽大好事的混子,閑來無事就想知道死者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無奈大家都講棺木釘死了,一聽說這家隻是拿草席裹了,便上了心,偷偷跟著去看了埋葬之處,等無人的時候,將那死者挖了出來,打開草席一看……”
那大叔講了這許久,到了關鍵處停下了,喝了一口酒。
“一看怎麼了?”阿瞳正聽的認真,緊張的手都攥緊了,看大叔就這麼戛然而止,她強忍著不滿,等著大叔喝口酒繼續,隻是沒想到,大叔喝了酒也沒有將故事繼續講下去,所以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那大叔看一眼阿瞳,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聽我那遠親講,那混子瘋了,見誰都害怕,如今整日藏在自家柴房裏不敢出來”。
阿瞳看一眼白時,他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後,白時道:“多謝大叔提醒”,說罷抱了抱拳,就帶阿瞳離開了。
“你還堅持要跟我一起去嗎?”走遠之後,白時問。
“嗯”
“現在你已經知道,遇害的人,哪怕是個膽大包天的混子看了,也會被嚇成個瘋子,你仍然要去?”
阿瞳確實心有餘悸,隻是,她知道,如果想要遊曆,這種事情總會碰上的,這一次可以逃避,那麼下次呢?下下次呢?想到這裏,便隻能堅定點頭,“嗯,我要去”。
這次白時沒有勸阻,說了聲“萬事小心”,便由她去了。
一進雲縣,就覺得氣氛與別處不同,此處人心惶惶,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但是大家都緊閉家門,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宛若死城。但是阿瞳知道,這裏不是。
因為她可以感受到一扇扇緊閉的門後麵有著一雙雙的眼睛,正通過某些難以看到的縫隙觀察著她跟白時。那些眼光很複雜,有探尋,有敵意,不過也可以理解,如今雲縣人人自危,誰願意在這時候來雲縣呢?他們一麵希望這是兩位高人,可以救一救雲縣,一麵又擔心這兩人明目張膽的來,會不會跟那邪祟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