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在這種美貌衝擊下,他呆愣在原地半晌,張口卻說不出半句話來,實實在在的啞口無言。
顧景淮有些難堪。
他覺得定是這殿中的炭火燒的太熱了。
克製這麼些年了,再一次感受到了情緒的劇烈波動,無怪乎他會......心下不安。
“!”
而這邊,被突然掀開了保護層,許瑾喬眼睫一抖,渾身僵硬地望了過去。
“皇上.......”口中呢喃,她幾乎是惶恐地俯身行禮。
微紅眼眶積蓄已久的淚珠不經意的滑下臉頰,滴落進她雪 白 的領口,讓人不禁想要探究它最終滑入了哪處。
麵前之人仿佛一頭瑟瑟發抖的小鹿,而顧景淮,就是那個要抓捕她的獵人。
為何她如此懼我?
穿戴著天子服飾,氣勢威嚴的男人略帶疑問地想,卻下意識動手扶住了許瑾喬。
女孩在他手下微微一顫,就像遇到天敵的兔子再不敢動彈。
顧景淮不禁有些自我懷疑。
難不成我真是什麼洪水猛獸,在民間的聲譽很差?
可是,前些日子他身邊的大太監才告訴他,民間百姓皆誇他是一個仁愛之君啊!
顧景淮摸不著頭腦,怔怔地想了片刻,才從失神中醒來。
麵無表情的看著許瑾喬,皇帝陛下好似隨意地問:
“哭什麼?入宮就這麼讓你不開心,竟連笑也不樂意了?”
許家到底是怎麼跟她說的,為何到了現在還在哭!這麼失魂落魄,難不成還要朕去哄?
還是說......是他們不顧女孩意願強硬的逼迫她了?
顧景淮莫名煩躁。
嗬,朕就知道這些所謂的家族果然難成大事!
什麼開國功勳之家,竟然淪落到把主意打到一個弱女子身上,都是一群蛀蟲。依他看,何必等到下一代,早就該剝了他們的爵位了!
再者,朕像是那種會被美色蒙蔽的昏君嗎?
荒唐,真是荒唐!
顧景淮情不自禁的掩唇輕咳了幾聲,顯得愈發神秘莫測。
可是......
[叮!顧景淮好感度+35,目前進度:35/100。]
除去好感度光環帶來的加成,他竟然一下子額外加了15!
已經達到了淺淺喜歡的層次了!
許瑾喬連忙擦幹淚水,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偷瞄他。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陛下素來仁慈寬厚,臣女沒有不願。
臣女隻是有些思家了,才沒有注意到......陛下您已經來了。”
顧景淮不喜不悲,淡色的薄唇微抿:“大概是因為你隻顧著哭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虐待你呢,一進來便對你動手了。”
他隨意將帕子往邊上一丟,雙手攬臂,居高臨下的望著許瑾喬,壓下心中湧動的情緒,麵上就顯現出幾分疏離來。
許瑾喬眼裏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害怕來,連忙道:
“我,咳咳!臣女知錯了,陛下不要生氣了,身體要緊!”
因為著急,她甚至不小心口吃了,那雙秋水盈盈的眸子愈發水潤。
看的顧景淮心底酥麻麻的。
朕若是再說下去,她怕是又要哭了。
這般想著,清雋挺拔的男子便收了些氣勢,漫不經心道:“你叫什麼名字?在我跟前不必如此拘束。”
許瑾喬抬眼望他:“回陛下,臣女名喚許瑾喬,是淮南侯之女。”
她的嗓音太過乖巧綿軟,倒是與這名字不太相符了。
喬喬?該改叫嬌才對,這般柔弱。
顧景淮道:“許中尉的女兒?不過許家嫡女據我所知可不叫這個名字。你為何想家?”
許淩霜自幼備受寵愛,不像女配孤苦無依,藏於深閨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