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第一夜的時候,許瑾喬就在3D全景地圖上標記了顧景淮的位置。
地圖很有用,除了隻能標記她見過的人之外,皇宮的不少密道地下室之類現在在她眼裏就是透明的。
整座內城,包括裏麵的皇宮,都是更早以前的朝廷建立的,所以,說不定皇帝知道的都沒她全呢!
不過現在這位爺下了朝,正勤勤懇懇地在批閱奏折。
腦內好感度不時傳來變動,最終還是穩定在了60。
與此同時。
皇帝收下了許家送去的美人並將她留在身側伺候這一消息,也像長了翅膀般傳播了出去。
丞相府,滿室幽靜。
牆角香爐的輕煙飄渺升騰。
“消息屬實?”男人俊臉泛冷,坐於上位語氣淡淡。
他著一身灰色水墨紋長袍,袖口處繡著幾朵臘梅,而後渾身再無半點掛飾。許是鋒銳深邃的眉骨實在是過於優越了,叫人不敢直視。
下座之人拱手:“丞相,一切屬實。現已傳遍了整個朝堂,不少中立黨都蠢蠢欲動了。”
時寒舟垂眸望著手中紙張若有所思,微抿的弧度透露著冷漠的氣息:
“我們的人先保持不動,就讓他們探路去。皇帝那邊既然插不上人手......便往那些保皇黨和中立黨裏安插。”
收了個美人貼身伺候?他怎麼覺得有貓膩呢,不能全信。
頓了頓,時寒舟又道:“不過這未必是件壞事,說不準到最後......反而是我們的機會。”
據他所知,許家那個嫡長子最近和他手底下的人走的有些近,像是要投靠他似的,可以利用。
時寒舟才不管是什麼人,有利用價值,能為他所用的才會被他放在眼裏。
修長有力的食指輕敲了一下烏金木桌台麵,發出清脆節奏的響聲。
安排好重要事務,嘴角終於扯出一抹笑,男人漫不經心的抬頭吩咐手下:
“回去做事吧。”
那微挑的眼尾下,眸子漆黑狹長,是一雙冷漠又多情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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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者有,狂喜者亦有。
許府,許父已經高興壞了。
收到消息,他心底立刻盤算著怎麼為自己謀取利益同時振興家族,興衝衝的疾走去了書房,就連平日裏最愛的釣魚活動都棄之一旁。
待人煙散盡,魚竿盡頭被穿上鉤子的蚯蚓不停扭動著身子掙紮,終於脫離控製,啪嘰一下墜入了泥裏。
另一邊,嫡女許淩霜神色不明,聽到消息時甚至一不小心捏碎了手中把弄的牡丹,步履匆匆地回了自己院子。
“若是早知如此......我便去了!”許淩霜向來心高氣傲,咬著牙神思不屬。
從小到大,她樣樣都壓著許瑾喬一頭,才一直保持著淡雅如菊的表象,這次被她比了過去,心中自然不暢快。
更何況先前,顧景淮為太子時,許淩霜也曾在宴會上見過他,相貌俊美至極。雖眉宇間有淡淡病弱之色,仍難掩一身貴氣。
她本以為,他是看不上自己這位畏畏縮縮的妹妹的......
“哈哈,妹妹,你何必和她做比較?”
院子外忽然傳出聲音,嚇了許淩霜一跳,扯著帕子慌忙回頭。
“哥!你為何躲在這偷聽!”少女忍著怒氣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