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寢殿之中。
[宿主,你愛顧景淮嗎?]係統忽然問她。
[你不會當真了吧?]
許瑾喬戰術仰頭:
[不討厭,但也稱不上愛。不過......問這樣的問題有意義嗎?我不還是得完成你們所謂的強製性任務。
非要說的話,我誰也不想愛,我隻要自由。真正的自由。]
所謂的穿越,完成任務,說的好聽,沒經過當事人同意不就是一場另類的綁架?
莫名其妙來到一個陌生的朝代,去麵對不屬於自己的陌生命運,這才是她費盡心思想回到現代的緣故。
[可你表現的簡直就是真愛...*\u0026#]係統卡了一瞬,啞口無言。
[哦,那你就當真愛吧,我喜歡帥哥,他長的也確實在我點上。]小宮女眨巴眨巴眼,笑了。
秋風瑟瑟,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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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邊請。”
“往這走,王夫人您的位置在此。”
......
下午時分,往來之路張燈結彩,一位位侍女太監領著前來參席的眾多大臣和女眷到相應位置入座,昭寧殿中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巨大的宮殿內部懸掛了許多精美喜慶的絹緞,每個小桌和大桌上也鋪上了統一顏色的絲綢,擺上精致冷盤,偌大的場地坐滿了人。
時寒舟一襲朱紅朝服,板正挺拔,位於右座首位。他盯著自己眼前的桌麵一言不發,神情疏離寡淡,不知在想些什麼。
百裏空青跟隨宮人於左側落座,一身長袍寬袖,不染纖塵。
他的五官無疑是最頂尖的那一批,可所有人見到他的第一麵,看見的永遠是男人那如立於雪山之巔,雲海之上般不可褻瀆的清冷氣度,隱士風範。
右側後席,則坐著姍姍來遲的顧清栩。他唇角帶笑,單手握著酒杯手肘撐在桌上漫無目的的看著四周,神情恣意又灑脫。
大多數人都正襟危坐,不知有多少人羨慕他這樣放肆隨意的模樣。
宴會正式開始前,是百官送賀禮的環節,禮大多與福,壽等有關,圖個喜慶吉祥。
太監喜氣洋洋的喊著:
“王太常獻上極品翡翠玉如意兩副!”
“李宗正獻上玉壽佛一尊高四尺七寸!”
時寒舟眼皮也不抬一下,似乎根本沒什麼能牽動他的思緒。
直到念到末尾,他才神色不明的看了百裏空青一眼。
大國師啊,他奪位的攔路虎,竟也來了,難得。
開國皇帝與隱士宗門曾定下約定,護南朝百年國運,鎮守龍脈,旁人不得奪之。
國有運,勢未盡則不可輕易改朝換代。違逆天命者,必遭天譴!
這才是他一直忌憚,暗中蓄力的緣由。
可如今......
他想到了不久前得到的線索,尋覓多年的破解之法,已擺在麵前,隻差時機。
......
在賀禮環節結束之際,一道清脆的琵琶聲忽然響起,如玉珠走盤,圓潤動聽,逐漸和上其他音樂。
“當當當”
這大殿之中本無風,可一掩麵女子卻踩著快捷蹁躚的舞步輕飄飄的來到了正中間。
她雙臂一展,頓時仿佛平地生風,長長的舞袖飛揚!
是她!
時寒舟眸光一凝,認出了來人。他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杯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