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之中,怪異的圍著幾個人。
許是太累了,許瑾喬閉著眼早已陷入沉睡。顧景淮坐在床側,外圈圍著顧清栩,時寒舟,百裏空青。
幾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選擇離開。
宮中醫術最好的一位年邁禦醫站在床頭細細把脈,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捋了捋白須,沉吟不決,周圍幾人莫名緊張起來。
“趙太醫,她究竟怎麼了?”顧景淮眼中閃過慌亂之色。
時寒舟嘴唇緊抿,眼眸烏沉地盯著。
百裏空青手緊了緊,心底一片空茫。若是他那時跟了上去......
顧景淮疲憊的掃了掃四周,揚聲道:“此事與你們無關,都可以退下了。”
他也是才注意到幾個人竟然都跟來了。
“許姑娘也算是我找到的,臣弟若是不親眼見著她安好,心中定然愧疚。”顧清栩麵上嬉皮笑臉,尋了個理由。
看樣子倒是像來湊熱鬧的。
這時,老太醫道:“這位姑娘體內殘留著相見歡的藥性,隻是如今散去大半,已經無礙了。”
“相見歡?!那方才您皺眉......”
“哦,她本就體虛,如今受這虎狼之藥折磨,一時衝撞了身體。”
“什麼?!”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顧清栩訕訕瞥了一眼顧景淮。
“慌什麼?”老太醫德高望重,醫術過人,也是有底氣的:
“我有一方子,隻是要看陛下舍不舍得了。”
顧景淮嚴肅道:“隻要能治好她,不留病根,便沒有什麼舍不舍得的,一切都往最好的藥材來。太醫請說。”
得了承諾,趙太醫便放心的動筆寫了內含數十種珍貴藥材的方子,這樣藥效才最好。
像他這樣癡迷醫術,妙手回春的醫者,自然是希望自己的藥方能被好好利用,救濟性命。
方子寫完,他遞給了顧景淮,並囑咐道:“每日需服一貼,連續半月即可,根基是重中之重,切不可怠慢。”
皇帝心急如焚地拿過,一目十行看完又立刻吩咐下人去拿藥。
顧清栩為人肆意,學東西也學的雜,見此好奇道:“我也略通醫術,陛下可否給臣一觀?學習一下。”
他四處遊曆,得到過不少好東西,但這些對他而言不過身外之物,若是許瑾喬用得到,全送來又如何?他不心疼。
顧景淮隨意遞了過來:“到外間去吧,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在朕的宴會之上堂而皇之的下藥。”
他語氣很輕,甚至笑了,但眼中卻滿是嗜血之意:“今日能給宮女下藥,明日就能給朕下藥。看來......是孤仁善過了頭,叫他們忘了這是誰的天下!”
周圍侍者皆是渾身一凜。
時寒舟不可置否,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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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瑾喬再睜眼的時候,安靜的帷帳內隻剩下一人,已是第二日早晨。
她悄咪咪鬆了口氣。
天知道當發現幾個人都來了的時候她有多為難,人越多破綻越多,雖然還沒翻車,但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心髒病都要犯了!
連忙裝睡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