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雨慢慢停下。

小白虎還呼嚕呼嚕著睡的雷打不動,就連許瑾喬過去掰開它看看是公是母都毫無戒備心。

當然,被驗明正身後的它,最後確定是隻小雄性,瞧這顏值,想必日後也是風靡萬千母虎的好料子。

與此同時,麵具也晾幹了,完全凝固定型。

接下來隻要塗抹相應的粘性藥水就可以戴上,許瑾喬喜不自禁,心裏滿滿的成就感,忍不住想蹦噠起來。

“成了成了!”她拿著麵具走,結果因著不注意腳下,被石子絆了一下一不小心差點平地摔!

幸好寒鴉時刻盯著,男人連忙長臂一攬,摟住了她,炙熱的手心把少女的腰燙的一顫。

握的好緊......

許瑾喬連忙掙脫開來。

“多謝,我,我......”幸好沒受什麼傷。

她眼睫顫了顫,強裝鎮定的塗上藥汁,語氣裝的大大咧咧道:“我要戴麵具了。”

說著就要往臉上套。

隔著衣袖,寒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許瑾喬手一抖,小心翼翼望了過去,眼底疑惑。

“我幫你。”寒鴉暗歎一聲,沒有拆穿她的慌張:

“這裏沒有鏡子,你自己貼怎麼貼得準?回去不想被發現,就聽我的。”

原來是這樣啊。

小姑娘不由得鬆了口氣,嘟囔著任由寒鴉取過麵具。

也許是自己想差了,寒鴉他怎麼會......

她刻意躲避男人注視的目光,偷偷攪動手指。

很快,麵具便戴好了,服服帖帖。

“多謝師父~”許瑾喬小聲道了謝,見雨停了,心裏已是蠢蠢欲動的想離開。

這是今日的最後一聲師父。

一切曖昧都隨著這場雨掩埋在留著柴火餘燼的山洞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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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你在想什麼,怎如此出神?”

丞相府。

時聞竹詫異地盯著時寒舟,自他進了門,他的哥哥已經對著翻開的書半刻鍾沒動過了!

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肯定心思不在看書上。

時寒舟驀地回神,心煩意亂合上了書:“沒什麼。”

他抬眼看了看自家親弟,趕豬般揮手:

“行了行了,拿到你想看的古籍就趕緊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忙。”弟弟來的不巧,他信才拆開掃了幾眼,如今心思都被牽扯其中。

該死,那蠢女人怎麼也牽扯到裏麵去了......

天知道他拿到寒鴉的密信看了之後有多麼震驚!

對麵,被推搡的時聞竹懵了,他一把撐住門框,掙紮道:“哥,我你難道還信不過嗎?!

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便是,看看小弟能不能另辟蹊徑,為你想個法子解決了。”

“免了,我已經想好該怎麼做。”

“那你還發呆那麼久?總不會是在想女人吧!”此話一出,時聞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畢竟,自家大哥從來都是個事務狂,深沉無情,不近女色。這無緣無故的哪裏能冒出女人來?還叫他為之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