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喬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很快,一整個青蓮教的高層都被一網打盡,一路帶進了某個帳子裏。

幾人因為反抗,不僅手被捆的嚴嚴實實,其餘部位也被五花大綁,氣的吹鼻子瞪眼:

“教主,我等皆是信任你,才沒立即離去,如今卻反被五花大綁,你說有辦法,辦法呢!”

“聒噪。”

寒鴉目光冷厲地盯著他們:“教主心中自有成算,若是想活命,就老實些。”

“什麼成算,怕不是打著拿我們祭天來保命的算盤!”還有人掙紮著想嚷嚷,被寒鴉一腳踹在地上。

與此同時,帳篷外傳來士兵不耐的聲音:“吵什麼吵!都安靜些!”

欺軟怕硬的幾位頓時安靜如雞。

不多時。

一個長相凶神惡煞的士兵忽然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誰是首領?跟我來!”

幾位長老不敢吱聲,悄悄瞥向許瑾喬,心中腹誹不已。

她說有辦法,到底是何辦法?

總不能是色誘吧!

憑那五十有三的清秀容顏,怕是自身都難保了!

許瑾喬默然站了起來,冷靜道:“我是。”

她欲跟著離去,寒鴉卻衝動的跟了上來。

“想幹什麼?老實點!”士兵抽出了刀瞪視他。

“聽話,寒鴉!乖乖的,在這等我。”許瑾喬連忙阻攔,她回頭望了一眼表情冷酷的男人道:“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寒鴉垂下眼簾,沒有說話,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

他何嚐不知許瑾喬的真實身份。

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看見了少女的膽識與聰明才智,知曉她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可擔心這東西......不會因為你夠厲害就消失。

他仍然,一如既往的,想做護在她身邊的保護神。害怕每一次可能傷害到她的危險......

......

因為沒反抗,士兵態度也算不錯,許瑾喬被領著一路走到一處房屋外。

“進去吧,大人找你問話!”他手下一推,許瑾喬踉蹌著走了進去,抬起了頭。

已是黃昏,夕陽的餘暉揮灑進來,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金紅的色彩。

上頭之人捧著熱茶,聲音十分柔和:

“你便是青蓮教的教主?我有話問你......”若是隻聽聲音,會覺得此人性格和善溫潤。

可一抬眼,男人雖麵容俊朗,卻眼神陰鷙,配上那隱含深意的笑,無端叫人不寒而栗!

許瑾喬纖長的羽睫顫了顫,輕聲道:“張總管......好久不見。”

這一次,她變回了自己的聲音。

男人的手忽而一顫。

“砰!”

他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桌上,猛的站了起來——

“許......你是誰?!”

張安白心神不定,一雙眼止不住的掃過許瑾喬,越看越驚心。

除了麵容對不上,聲音,身形,分明和他記憶中的少女一模一樣!

可她怎麼會在青蓮教,還成了教主?!

那少女站於堂下,瘦弱的身影煢煢孑立,鬱鬱秋水般的眸底泛著熟悉的神采:“我戴上了人皮麵具,您就認不出我了嗎?”

刹那對視,激起一片波瀾。

絕對是她......

張安白再也忍不住了,他很確信自己不會認錯人,哪怕換了麵容,他也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許瑾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