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監不知該如何稱呼許瑾喬,看向時聞竹立馬就想先向他賠禮道歉。
“時......”小公子。
隻是,他手剛想擺,就被時聞竹用抬手製止了。
男人似笑非笑警告了他一眼,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不經意掃過身邊女子的全身,眼中閃過一抹好奇暗色,若有所思。
盡管帷帽牢牢的遮住了她的肩部以上,可那盈盈一握的姿態,靈動的嗓音,依舊顯示著這是一位年輕的美嬌娘。
而先前許瑾喬伸手指著江圖之時,他就注意到了少女露出來的右手腕上那一抹小痣,就在腕邊靠左之處。
小小的一顆,紅紅的,在瑩白如玉的肌膚上格外靡豔,攝人心魄。
當然,他倒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注意到這個,不過是因為......
他曾在兄長的書房看到過一個沒有臉的美人圖,那手腕上相同的位置也剛好是這樣的一顆泛紅的小痣!
畫中美人,弱柳扶風中偏又帶著幾分英氣,一看便知作畫之人傾注了特別的情感。若是他人,他倒也不足為奇,可那偏偏是自己不近人情的兄長!
雖然下一秒那畫就被兄長收了起來,表現的渾不在意順手撕碎,口中還言自己多年為政,畫技生疏,不過隨意練筆。
可越是如此,時聞竹反而越能感覺不對,對那畫上唯一的特征也就記得愈發清晰。
依著兄長的性子,即使是練畫技,也隻會選擇山水圖,又怎會畫有特別特征的美人圖呢?
從那時起,他就不由得留心了些,直到今日見到了手上巧合的有這個痣的許瑾喬。
席玉談吐不俗,仗義執言的女子更是讓他感興趣,好奇心的驅使下,本是路過的時聞竹駐足留了下來......
此時。
王右監吃了冷臉,冷汗直冒呐呐解釋:“兩位大人,在下並不是黑白不分,本意是想著先全部帶回衙裏慢慢審問省得擾民......”
壞了壞了!一個是身份未知,但能拿到普通人拿不到令牌的神秘人,一個是權傾朝野時丞相的嫡親弟弟,若是把這兩位得罪,那他這好日子可就過到頭了!
許瑾喬和時聞竹都沒有理他,男人愈發緊張的舔了舔唇,眼神焦急的四處掃視,頓時看到了江圖詫異的神情。
大腦飛速轉動,王大人幾個呼吸間就想好了替罪羔羊,也不管拿什麼好處不好處,認不認識的了,保自己的官位最要緊:
“哎......二位大人恕罪......都是......對,都是這江圖顛倒黑白!擾亂治安!來人,把這江圖扣起來帶回去審問!”
霎時間,江圖僵在原地,眼中神色由詫異轉為驚恐。
他不明白,分明都要抓他們了,怎麼隻是短短片刻,要抓的人就變成自己了?!
“王大人,你瘋了!我可是孝敬過你不少的......”他眼神死死地盯著王右監扭動著肥豬似的身軀,想要壓他的侍衛都有些吃力,見此又急忙將他的嘴堵住。
“此人看樣子就像個慣犯,定是劣跡斑斑,必有前科。你將他帶走,可會秉公處理?”許瑾喬道。
她有意無意把玩著腰間玉佩,王右監心頭一凜。
時聞竹搖著折扇如翩翩公子,偏附和道:“皇子犯法皆與庶民同罪,顧小王爺前例在前,他定知道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