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的再慢的馬車,也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
圍場周邊一切準備就緒,所有的帳篷都已經由負責圍場的官員駐紮好了,清場防止誤傷農人。
參加此次圍獵的不止有皇帝,還有諸位王公大臣,被選中的侍衛禁軍,時寒舟和時聞竹都在。
外頭,顧景淮在動員大臣,拿出彩頭。
此次圍獵選在春季,故而不可殺沒有懷孕的禽獸,為期兩天,從今日此時起到明日下午,狩取獵物最多的人,獎一匹價值萬金的汗血寶馬。
年輕的官員們躍躍欲試,意氣風發,因為對他們而言,這也是一個展現能力,博得皇帝青睞的機會。
不遠處的帳篷之中,許瑾喬收拾好了自己,安靜的聽著顧景淮說話。
這人呐,外表瞧著文弱書生,說起話來倒真是鼓舞人心,不過原書中四位皇帝,口才確實沒有差的,心機手段缺一不可。
秋藤道:“娘娘,陛下他們去狩獵了,我們在這帳中做些什麼打發時間呢?我帶來了您做的牌,不如我們打牌?”
說到底,圍獵是有危險性的,所以一般女眷並不會參與,秋藤他們也理所當然認為許瑾喬不會參加。
但是她是什麼人呐,現代極限運動也沒少玩,古代正經的娛樂活動又少,碰上一個,倒也是想湊湊熱鬧。
剛巧,顧景淮因為身體緣故也不會和臣子爭彩頭,他們早就說好一同在護衛隨同下進山逛逛,教許瑾喬狩獵之術。
不求數量,隻求玩的愉快,如同郊遊踏青一般,想必也沒什麼危險。
“你們玩吧,我與陛下說好也一同在外圍逛逛,這裏清過場也不會有危險。”許瑾喬笑道。
她順手取下手中的白玉鐲子置在桌上:“他們打獵有彩頭,那我就將此物也當做彩頭,隻是你們適度即可,不許過分。”
秋藤等人喜笑顏開,連連答應,她們本來也不是好賭之人,平日裏賭的也不過是貼小紙條,幹對方的活計罷了。
隻有寒鴉麵上閃過驚愕之色,隨之而來的是心中的焦急。
別人不清楚此事,可時寒舟早就給他下了命令看好許瑾喬,又怎會不清楚其中危險?
這山中圍場,今日是萬萬去不得!
他驀地出聲:“娘娘,山中野獸多,即使進了廠,也未可知是否有大型野獸越過圍欄,恐有危險不得不防。倒不如在這帳中安全......”
小宮女婉言相勸。
這些日子,許瑾喬表現的很信任他,但相應的也抑製了他探聽消息及出去的機會,她自然是故意的,寒鴉卻當局者迷,不明白許瑾喬早就識破了他的身份。
許瑾喬心念微動,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之處。恍然之間總覺得有什麼真相呼之欲出,可總是缺了一層。
畢竟這裏可是皇家圍場,駐紮著內廷軍隊,自己的地盤,自己的人手,誰會覺得有人如此膽大包天,在大本營搞突襲?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上難度嘛!
不過......她素來謹慎,這懷疑卻是種了起來。
許瑾喬搖了搖頭,故意道:“你說的我也考慮過了,但待在帳中畢竟無聊。
既然出來了,小心些便是,不貪圖狩獵之功,以捕小型動物為主,權當練手了。”
若是她執意要去,又如何呢?許瑾喬抿唇。
她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以她自己目前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那些擁有權力的人競爭廝殺,所求的不過是在亂世借力,達成自己的目的。
既然完不成SSR攻略任務就要永久迷失在這個世界裏,顧景淮又是她未攻略完成的任務目標之一,又怎能放任不管?
越是危險,越是機遇,她若一味退卻,怕是這輩子也完不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