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瑾喬的眼裏頓時充滿了感激,欣喜道:
“丞相大義,多虧有您主持大局,圍場才不至於亂成一鍋粥,待陛下歸來,定要好好賞賜你才是。”
她分明是在誇他,可時寒舟尤覺不滿足,甚至覺得她話語之中又恢複了疏離。
說的和顧景淮是那樣親密,如此篤定對方能回來,卻不動聲色與自己拉開了距離......
莫名的不甘又卷了上來。
他隻當自己勝負欲在作祟,臉色陰沉了些。
許瑾喬卻渾不在意,又或者本就是故意的,她趁熱打鐵想救回自己的人:
“你可記得我帳中是哪幾個人?我先報給您,冬水,秋藤,小雅......”
什麼小雅?
寒鴉分明是個男子,武藝高強有什麼值得掛念的?!
你怎麼就不曾掛念過我!
時寒舟臉色黑的難看,壓根沒感覺感覺到自己內心隱含的嫉妒。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早就把寒鴉也派去尋找顧景淮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對了,時丞相,我可以出去嗎?”許瑾喬猶疑的試探。
時寒舟直截了當的搖頭:“如今事態危急,情況不明,隨意出去無法保證您的安全。娘娘還是安心待在帳中吧,您的婢女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是我......”許瑾喬不甘心,還想再說,卻被時寒舟截了話頭:
“若是您當真想要出去,可以請人告知我,有我陪著您,這樣更放心些,可好?”雖是詢問,其實也不過例行公事,早已做好了決定。
他在帳篷外安排了自己手下的士兵看護專門,但凡許瑾喬想出門,都會被各種軟理由及配套話術攔下。
名為保護,實為軟禁,隻是單純的皇後娘娘如今沒有意識到。
許瑾喬無奈的點頭,她抿著唇,眸底惶惶之色雖不明顯,依舊逃不過男人的眼睛。
時寒舟習慣了掌控一切,並不希望任何超出發展預期的情況出現,可許瑾喬總是那個例外。
所以這一次,他不希望再出差錯。
男人想了想,難得放柔了聲音寬慰了一句,冷厲的五官都沒那麼鋒銳了:
“莫怕,一切都會過去的。到那時......你想去哪兒都可以。”他微微勾唇。
素來冷酷的丞相大人竟然也會哄人,若是讓熟知他本性的人見了,怕是要驚掉下巴!
當然,那也是別人的看法。
在許瑾喬眼裏,他的寬慰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充斥著不自知的高傲和自信。
勝券在握?
未必。
她總有辦法挑破真相,逼他直麵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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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幾時,帳篷外忽然有人來報。
許瑾喬才驚覺時間寶貴的丞相大人竟在帳篷中陪了她那麼久!
“丞相大人,您怎麼也不提醒我......”她略有惱怒的輕嗔了一句。
一個外男為了安撫她與她獨處多時,實在是於禮不合,她頓時小臉微紅,被其他情緒掩蓋的羞澀也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