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大殿冰冷,無人敢發出喧嘩之聲。
時寒舟立於桌邊,拿著上報的奏折嗤笑一聲,隨意丟在了桌上。
“小小許氏,倒真是臥虎藏龍。”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官員:“抽調一隊禁衛軍出來,把他們都抓了審問。”
那人應是正要離開,又被喊住了,連忙躬身。
“先等等,一切聽候聞竹指示。”時寒舟頓了頓,忽然道。
男人眉頭緊鎖,說完這句話就立即揮手示意那人離開,生怕自己反悔。
這位監獄最高官忙不迭起身。
直到他徹底離開,時寒舟才輕歎了口氣,打破沉默。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幫弟弟贏得女人心,促成他們的姻緣?
可除此以外,他還能做什麼嗎?她是那樣的厭惡自己,弟弟不可以的話,自己更不可以。
他沒有希望的,至少這樣未來還能有名義上的關係,而不是......仇人。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輕顫了一下,很快恢複了鎮定,握成拳頭。
他還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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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
[今日是許淩霜受刑的最後一天了,你的計劃似乎並沒有效果。]好感度係統道。
許瑾喬輕笑一聲,撥弄春花花枝:[你且等等,何必著急。再說了,若是不成,又不是沒有其他方法了。我隻是覺得她未必有這麼沉著。對了,我如今逆襲進度多少了?]
好感度逆襲係統:[55%,已經很快了。]
不知不覺早已過半。
[很快嗎?我隻覺得太慢。看來......還是要加快進度。]許瑾喬垂眸。
她其實是個矛盾體,理智又感性,在這個世界呆的越久,難免會有觸動。偏偏想要活下來,就必須不停的獲取好感度,而且是高質量的好感度。
但,以感情為利刃,自己也可能被感情所束縛,她害怕......沉淪於此。
“咚咚咚——”
許瑾喬抬頭,時聞竹正倚著門看她,笑的儒雅斯文。誰能看出來呢?這小子俊逸逼人的外表下是一顆黑黝黝的心。
[瞧,機會來了。]她笑著迎了上去。
“喬喬,你也多日未見家人了,可想回去見上一見?他們想必也很想你。”尤其是在即將失去一個可以利用的女兒之際。
時聞竹幽深的雙眸盯著她,薄唇微翹,笑的意味不明。
“啊?”許瑾喬愣住了,明亮透徹的大眼睛瞪得大大,流露出隱約的心動,也勾的男人眸色更深。
她支支吾吾道:“出嫁從夫,我都聽夫君的。”
雖然許家對她不好,可那畢竟是自己的曾經的家,有所眷戀也實屬正常。
“那你親親我,我就帶你回去。”時聞竹忽然彎下了腰。
他半眯著眼,神情自若,清風朗月的臉上掛著笑:“本大人事務繁忙,若是要抽出時間,夫人不付出些代價可不行。”
黑心肝就是黑心肝,哪怕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計策,都要兩頭收利。
純潔的小白兔哪裏知道,乖乖湊了過去,水靈靈的含情眸藏著一汪秋水,一觸即分。
柔軟的觸感激的男人下腹一緊,驀地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