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繁星點點,殿外到處懸掛的燈籠散發著亮色。時寒舟揮退手下之人,沐浴月光之下,神色平靜。
謀劃多日,這一天,終於來了......
強取豪奪,有錯嗎?
時寒舟何嚐不想攻心為上,可他更明白,許瑾喬已經和弟弟有感情基礎,他後來居上很難進入女子的心,畢竟之前她和先帝就是如此,無論他做再多努力,溫和的那一套做的再多,許瑾喬對他始終是不假辭色。
所以,一步步慢慢來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行不通。
那麼該怎麼做呢?隻剩下強取豪奪。
心機深沉的新帝想,時聞竹不是顧景淮,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深,許瑾喬又失憶,代表自己與她之間已經沒有了那不可調和的矛盾,那就應該先斬斷他們的聯係,將他們這短暫日子裏產生的情愫強製剝奪,哪怕她不愛自己,也要將她愛別人的那顆心先止住。
古往今來,一切情感在時間的衝刷之下都難免變淡,更何況相識短暫產生的感情?
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執念成魔的冷酷新帝經曆過無間斷的自我折磨,在放棄與不放棄之間來回掙紮後,再也不肯錯過她失憶這一機會,也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有錯而不改,因為,他自知除此以外再沒有別的辦法。
無論手段如何,他,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男人深不可測的黑眸閃過複雜之色,走近自己特意安排的婚房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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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殿內。
[宿主,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兒嗎?這裏可是皇宮。]好感度係統調出地圖道。
[我知道。我能怎麼辦呢?我隻是一個無辜的與心上人被迫分離的小可憐呀。]許瑾喬垂眸,耳邊忽然傳來細碎聲響,被她敏銳注意到了。
大門被推開,不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許瑾喬眼睫微顫,一動不動看著地板,濃重的酒氣鑽進鼻尖。
裝醉?她可不信時寒舟這樣心思縝密的男人會讓自己真的喝醉。許瑾喬諷刺一笑。
“......”男人低低喚了一聲什麼,醉意朦朧的聲音有些失真,聽不真切,許瑾喬沒有發覺不對。
時寒舟走近,沒有揭開蓋頭,而是踉蹌的倚靠在床邊柱子上,抬手虛虛的描摹了一下許瑾喬嬌小的身軀。
“夫君......”紅蓋頭下,聽到來人的新妻也含羞帶怯的喚了一聲,如水溫柔,十指纖纖捏著膝上衣衫,露出的肌膚凝脂一般。
那是他從未得到過的,時寒舟一瞬間有些嫉妒,轉念又想:
那又如何,如今站在她麵前的人,是我。
男人喉結滾動,身子前傾離開了柱子,坐在了床沿。
“夫君,你怎麼不說話呀?我的蓋頭......”怎麼還不掀。
話未說完,女子就被炙熱的男性氣息牢牢包裹,時寒舟抱住了她。
許瑾喬身子一頓,有些疑惑。
這個懷抱,好生熟悉......
她抬頭,可因為被阻擋視線看不見什麼。
男人終於拿起了一旁的玉如意,遞到蓋頭下方,輕輕往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