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琪,你快快去吧,我得守著他”,寧顏的眼神滿是祈求。“好,我一會就回來”,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很快下樓。下樓的時候,我遇到一個掃院中落葉的老婆婆。她看到我下樓,便立即放下手中的掃帚喊住了我:“姑娘等等”。我止步,轉身看她隻覺得麵善,還來不及問什麼,她便走近身後的房間,隨即很快出了來,手裏卻多了好幾盒藥。“姑娘”,老婆婆麵容哀傷,將手中的藥放在我的手上:“這是退燒藥還有別的一些常用的藥水,你趕緊拿去吧”。我聞言一驚,問道:“婆婆,您是?您怎麼知道?”。“唉,快去吧”,老婆婆深深的歎了口氣,卻不肯再多說一個字,轉身進了身後的小屋,繼而將門掩上。我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裏麵斷斷續續傳出來的咽哽讓我的心猛然揪起。我不知道為什麼,頭卻突然暈的厲害,我閉上眼睛俯身蹲在了地上,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見地上的青石板街上有一處血跡,我腦中就突然浮現出秦梁生額頭上滿是血跡的臉。我仿佛想到了什麼,便連忙起身向樓上跑去。大概是跑的太急,到七樓的時候我迎麵撞到一中年婦女。她看了我一眼,便立即開口罵道:“要死啊,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啊,撞的老娘疼死了,你沒長眼睛啊。。。”。“潑婦”我心中急著秦梁生的傷,並不想和她見識,便連忙轉身開門進去。可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震驚又驚駭:“哦。是這家的啊,怪不得,和他一樣神經病,整天又哭又鬧的發神經吵死了”。“你說什麼”我連忙止步回頭,眼神淩厲的看著她“本、本來就是嘛,每天這麼吵,還讓不讓人休息了。。。你、你這麼凶幹什麼,我又沒說什麼,這是法律社會,你、你不要亂來”,她看著我凶狠的眼神,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弱了下來,聲音也變得怯怯。“我不想聽你這個”,我冷冷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道“告訴我,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這,這”,聽了我的話,她倒一下子變得猶豫起來,支支吾吾道:“這,這怎麼說呢?其實吧這些都不算什麼,自從他搬來,每逢下雨他就又哭又鬧,我們講了他也不理,雖然吵可時間長我們也習慣了,可最近他犯病犯得愈來愈厲害,就像昨天晚上,下那麼大的雨,他一個人在樓下又哭又鬧,把我剛從補習班下課回家的孫子嚇得魂都快丟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犯病?他,什麼病”,我疑惑的問道。“什麼病?”那婦女仿佛覺得我的問題很可笑,捂著嘴笑了一會,繼而道:“看他平常跟個正常人一樣,可一到下雨天,他就像個瘋子,在深更半夜又哭又鬧,彈的鋼琴就像催魂曲,真是瘮人啊”。“這,怎麼可能?”我實在不相信為人師表的秦繞梁會做出這樣荒唐的舉動。“嗬嗬,是呀”,那婦女冷冷嘲弄道:“看他眉清目秀正正常常的,還是大學老師呢,怎麼就。。,我看,準是鬼附身了。說真的,每次經過他門前,我都覺得陰森森的嚇人。一樓幾個鄰居還說曾在半夜看到他家門口有個白衣女鬼飄呀飄。。。”“夠了”,我不想再聽她這樣胡扯八卦下去,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便開門進了去。。。“寧顏”,一進臥室,我就看見寧顏空著上衣和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梁生緊緊抱在一起,我連忙上前把她拉開,怒道:“你幹什麼,你在幹什麼,他是我們的老師”。“詩琪,秦老師他渾身冰冷,我怕,我怕,我隻是想用我的身體給她取暖”,寧顏一下子哭了起來。“胡說,他明明是發燒,怎麼會渾身冰冷”,我不置可否,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是冰冷得厲害,我驚得一時錯愕:“怎麼會,剛剛才好好的。。。”“梁生”,寧顏俯在他身上哭得更是厲害。“寧顏,你起來”,我探了探秦梁生的鼻息,發現還算正常,隨即將他扶起用枕頭將他的頭部墊高,好讓他的血液保持循環,轉身道;“秦老師大概受了風寒,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我們先喂他吃些退燒藥看看,至於他身上的寒氣,我們得想辦法幫他取暖,最後如果不行就再送醫院吧”。“好,好,我聽你的詩琪”,寧顏這才記起我媽媽是學醫的,多少有點耳熏目染,便連忙起身拿過我手中的藥,急忙又跑到廚房去燒開水。隻可憐,一向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寧顏以前怎會做過這些活,沒有寧家的保姆和管家在身邊,寧顏終於知道什麼叫一籌莫展到手忙腳亂。一個簡簡單單的燒水壺,讓她費盡力氣。我看不過便上前幫忙,可她卻執意不肯,她固執的說;“我總得為他做些什麼”。我無奈歎氣,隻得在一旁口述著教她。好久,終於將水燒開,寧顏滿心雀喜,看到滾滾而動的開水,好像就看到給秦梁生救命的仙草良藥,隻可惜手忙腳亂的倒水中,寧顏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水壺。滾滾冒煙的開水頓時傾壺而出,在桌子上撒了一地,滴下來的水正好濺在寧顏腳上。“我的水”,寧顏看著瞬間空空蕩蕩的水壺嚎啕大哭。“寧顏,你瘋了,還不走開,你不燙,不痛嗎”,我吃驚的一把拉開她,看著她光滑的腳背立即紅腫了一大片。“對不起,是我沒用,我打翻了,我打翻了”,寧顏仿佛並不在意腳上的傷,眼神一直悲傷的看著臥室裏的秦梁生。“你”,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得去臥室找些燙傷藥。回來的時候,卻隻見寧顏早已將打翻的水壺和桌上的睡姿收拾幹淨,她正在重新燒著開水。我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心裏五味翻雜。我想,若是陸安城看到她這副幾近瘋狂的模樣,大概也會瘋掉,於是我拿出手機給陸安城發了一個信息,發送出去的時候寧顏的水也剛剛燒好。於是我協同著她將秦梁生扶起,將退燒藥就著開水給他喂了下去。可昏迷不醒的秦梁生仿佛並不合作,喂進去的藥水隨後都流了出來。“我來”,寧顏將秦梁生的頭部抱起,吃了幾片退燒藥和著水嚼碎,毫不遲疑的吻上了秦梁生的唇。我心中驚駭不已,卻並不敢多說什麼,也不想說什麼。好在是這方法果然奏效,秦梁生完完全全的喝下了退燒藥。“燒應該是會退了,隻是秦老師的風寒”,我麵露難色的看著寧顏的眼睛。“我,我來吧”,寧顏放下手中的藥和水,將秦梁生放下,平躺在床上,隨即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寧顏”,我有些遲疑的拉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拿起剛才特意準備的牛奶。“沒事詩琪”寧顏垂下眼瞼,放開了我的手,將手上的外衣一一除去。“梁生”,隨即她抱著他躺了下去,同床共枕。“那,好吧”,我替他們將被子蓋好,道:“我們都忙了大半天,也累了,這杯牛奶你喝了吧,你就好好在這休息一下,我去客廳沙發上休息,一會醒了我叫你”。“好,辛苦你了詩琪”,寧顏接過我手中的牛奶一飲而盡,隨後還將臉緊緊貼住秦梁生的臉,聲音裏滿是疲憊,很快,她就沉沉的睡了去。我看著她安睡的樣子,心裏的往事翻騰倒海的湧現。我捂了捂額頭,隨即退出房間關上門。四、驚濤駭世,傾城不顧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陸安城的到來。良久,看著依舊安靜的門,我實在撐不住,趴在沙發上睡了去。睡眠裏,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我夢見自己長著天使翅膀在天上幸福快樂的飛,一直飛一直飛。藍天白雲下,我看見一個眉眼英俊的美少年,於是我折斷翅膀墜到了他身邊,和他牽手,和他擁抱,我說上天注定我愛你,他亦承諾會愛我生生世世念念不熄。我們都很高興,像許久未見的戀人擁在了一起。仿佛過了很久很久,我們一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