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還沒行動的夢想(1)(1 / 1)

這部分,是我所有夢想的種類中,絕對數量最多的,也是世人的多數狀態--“總在想,永遠在想”。實在太多,不勝枚舉。

想用英語給老外做培訓和演講

給企業做培訓多年,有些外企客戶的核心高管是老外,常希望能共同參與到性格培訓中,問我可英語授課嗎,第一次聽到這個信息,是在諾華製藥,我很羞愧地告訴客戶,我不行,隻能再派講英語的老師同台,但這對中方學員而言,課程會浪費一半時間;另一個麻煩是,性格色彩課程不像其他技能課程,因為探討的是人的動機,最強調每個人行為、表情和真實場景的精準演繹,講師會因使用非母語大打折扣,聽者也會因語言而對理解有偏差,最終考慮到中方員工占了90%,他們沒讓老外管理者參加。後來,沃爾瑪開年會,請我做演講,那天來了7個老外高管,秘書在他們身邊陪伴翻譯,最終,回饋分享時,老外居然全部聽懂了,我當時將其歸為性格色彩的神奇、與本土文化的密切融合和我尚算不賴的演講,但我很清楚,這絕不能成為我開脫自己英語無能的借口,如果我希望用性格色彩擊中洋人的內心,必須麵對和正視這一重要但不緊急的問題。

2012年,在澳洲和加拿大給海外華人演講,有幾個老外坐在觀眾席內,他們前來是因為看到我街頭的演講宣傳片中可手劈木板,猜想是東土大唐之少林羅漢堂派高僧來傳功授道,故前來參詳,若我那時英語很溜,必有更多老外在現場被斬獲,讓西人嚐嚐吾國性格色彩演講的厲害,大振國威,可惜,那都是我自己在意淫。

這個夢,我還沒心死,有一天,但願我能做到,可惜,到現在,依舊以各種理由拖延學習,還沒采取過任何行動,這些年下來,我的英語水平紋絲未動。

想學會彈鋼琴

我之前吹長笛時,沒覺得鋼琴特別高級,總想著拉個鋼琴做長笛的伴奏,琴瑟和鳴即可。後來發現,自己真沒見識,人家鋼琴不僅啥都可配,而且一邊彈琴一邊還可自編自唱,無論唱得好壞,看上去總有滄桑的落寞感,而電影上很多扮相風蕭蕭兮秋氣深的男青年都是憑借彈鋼琴在五星級酒店裏混飯的,碰上個會唱歌的姑娘,很容易勾搭調情;不像吹管樂的,手口並用,全堵在一根銀棍上了,古典腔太重,給人嚴肅拘謹死板的感覺,在打擊情敵爭取情人上,鋼琴是件絕對的利器。我想學彈琴已經多年,聽的音樂,從古爾德彈巴赫到凱文科恩混搭林海,幾輪大師聽下來,還是沒有任何行動,這些年過去了,我會彈的依舊隻是一個不帶半音的音階,而且指法還是錯的。

想成為長笛演奏家

12歲前,我在陝西富平莊裏長大,有次在廟會的地攤上買了支竹笛,沒事瞎胡吹,不知怎的,胡亂就會了。中專二年級,學校組織了管樂隊,號召同學們報名,我想管它是西洋樂還是民樂,都是笛,一通百通,毅然選擇了長笛。

教我長笛的老師是寧波藝校的王永棠,這個學校後來和寧波中專合並後,變成了中專的分校,在當時,藝校主要是為寧波小百花越劇團培養定向的專業人才。16歲中專畢業後,一來我喜歡上了長笛,二來藝校有腰如水蛇的好姑娘,我總想找借口去那看漂亮姑娘,於是跟著老師學長笛就變成了最好的說辭,這樣,斷斷續續和老師又學了近兩年。

那些年,我買了市麵上所有我能找到的詹姆斯·高爾威的長笛磁帶,每找到一盤,如獲至寶,貼上標簽,充滿幸福。現在想想,這種幸福真摯而原始,已經久違了。因為老師平時管教嚴格,不喜歡我總是東學一首,西來一下,而我卻是那種心浮氣躁急於求成,必須幾首曲目同時學習才能激蕩出興趣的,隻能找同門師弟屠靖南幫忙打譜,當時他專修竹笛,多年以後這小子早已成長為寧波小百花的團長,寧波演藝公司副總裁,浙江省文藝戰線的標兵。在當年,我向他無數次表達過對他專業從藝的羨慕,願意拿我所有的一切換他的身份。小屠從農村戲班子出來的時候,不知人生中該幹什麼,能幹什麼,聽說考進學校以後就可進劇團,進了劇團就有飯吃,所以還是孩子的時候,就來了,他最原始的動機就是吃飯。那時,他雙眼混沌地看著我,不知我在說啥,他無法理解我為何總想吃這碗飯。我向他說愛好,他說要吃飯;我向他說成名,他說要吃飯;我向他說藝術,他還說要吃飯。我不理他了,轉身問老師,我有沒有搞專業音樂的潛質?老師答,沒有童子功,搞藝術要趁早,當成業餘愛好本身就是極好的,若真真把長笛當成吃飯的家夥,許是越發沒了樂趣。我不信這個邪,你瞧不上我,我要苦練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