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了詳細的分析,最有可能的人是劉真華,其次是黃的發。
他們隻需要把找到雞的信息透露出去,然後在河邊守株待兔,嘿嘿,誰來誰就是那個強迫周小明下河的人。
他們兩人想要抓住劉真華或者黃的發,然後扭送到公社不太現實,隻能去公社找王公安。
中午沒有馬車到公社,兩人想到即將破案渾身充滿力量,甩開腿疾走不到一個小時到了公社派出所。
王偉蹲在院裏抽煙,劉家大隊的滅門案過去兩天,一家四口全部死亡,地區領導下了指示必須在一個月內結案。
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已經死亡的周小明,但是還存在兩點疑惑。第一:消失的另一件凶器去哪兒了?第二:從目前調查情況看周小明案發前的異常行為不像有預謀。
是不是另有凶手,凶手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呢?不解決這兩點貿然結案王偉內心實在過意不去。
門口進來兩個小年輕,王偉踩滅煙頭問道:“同誌,你們找誰?”
“王公安,我是劉建軍的兒子,找你彙報情況?”
“劉建軍?”王偉想起來了,下網網住周小明的社員,“來辦公室吧。”
辦公室陳設簡單,一張辦公桌,幾把椅子,一排書櫃,牆上掛著偉人的照片。
王偉拿出兩個搪瓷茶杯,給兩人倒上白開水。
“說吧,什麼情況。”
坐在藤椅上劉一鳴端著搪瓷茶杯一飲而盡,擦掉嘴角的水漬把自己這兩天在劉家生產大隊裏的發現仔細的對王偉說了一遍。
王偉心中狂喜,瞌睡送枕頭,劉一鳴的分析絲絲入扣把自己所疑惑的一點點解開。是的,周小明畏罪自殺的話,他身邊一定帶著另外一件凶器,當天沿途和河內打撈並沒有發現。
如果意外死亡,岸邊的漁網清晰可見,他不可能傻到在那裏選擇渡河。
安排好一切,王偉舒暢的喝了一口涼白開,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真相明天就能揭開。
第二天一早,陳國治少見的出現在大榕樹下等著隊長劉真德分配今天的工作。
“今天的任務,16歲以下的水田除草,5分工;40歲以下的種玉米,9分工;40歲以上的鬆土,7分工。各家領農具,上工!”
陳國治拿了一把鋤頭走在隊伍裏,也不說話。
“陳知青,怎麼今天想著下地了,不看書了?”劉厚生背著背簍諧謔的問道。
“勞逸結合嘛,書看的差不多,事兒也辦的差不多了。”
“喲,你還辦事兒?沒聽說呢?”
“你們不知道,別人在幫著隊上找雞呢。”
“找什麼雞?”
陳國治看了一眼低著頭走路的劉真華和黃的發,故意大聲的說道:“嘿嘿,我和一鳴真的找到了。”
“吹牛,找到了你不送回來,未必還吃了。”
“哎,我倒是想送回來,可惜找到時已經死了。”
“死了,在哪裏?咱們跟隊長叔說一聲大夥兒吃了呀。”
“對對對,在哪裏,陳知青,莫吹牛哈。”
“吃肯定吃不了,埋了幾天了你們想想還能吃?”
“你就吹牛吧,這年頭還有不吃雞把雞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