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南鳶提著一壺酒挨桌敬酒。敬酒是其次,主要她想找一個人。
走到陸家二少桌邊,南鳶便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不過不是來自於這看著就不太聰明的陸明昀身上,而是這旁邊這位,一身玄色衣袍,身上沒有太多的裝飾,隻餘袖口處繡著幾棵青竹,這把青竹繡於袖口的,還是頭一次見,腰身處一個玉佩,南鳶不懂這些,不過想來應該是不便宜。
南鳶不動聲色得的打量完,提著酒壺,就坐在了陸明昀身邊,斟上一杯酒,推至陸明昀身前,“陸少?”南鳶柔聲問著。
“對對對,陸明昀,不敢在南掌櫃麵前稱大的。”
陸明昀雖然看著憨憨傻傻的,但這基本的斤兩還是掂得明白的,莫說,眼前這位是鍛仙穀的,他一個經商的怎敢和江湖勢力較量,更何況,他明白,景炎能今天跟他來,這位就不可能隻是明麵上這麼簡單。
“怎會,陸少過謙了,陸家生意之大,我這出入京都,需要您照拂的地方還多。”南鳶還是輕聲細語的說著,還真就好像那想要尋求庇護的嬌弱女子。
“那,這位是?”南鳶手上不停,倒著酒問到,也順手把酒推到了玄衣男子身前。
“小人物,隨陸少來了見見世麵。”男子接過酒說道。
看著男子喝了酒,南鳶抬眼對上男子眼眸,媚眼含笑“是陸少的好友,那便也是小女子我的,兩位吃好喝好,有任何問題,隨時遣人尋我。我先去招呼其他人了。”
轉身,那上揚的嘴角便落了下來,眼中那還有笑意,冰涼一片。
今日在街上聽雪姬彈琵琶時,她就感覺到了有人在盯著,那感覺莫名到我熟悉,於是,南鳶伸手飛出三根銀針,針上無毒,但有香,剛才那位“朋友”啊,身上便有這個味。
更讓人驚奇的是,這人身上不僅僅僅是有南鳶的香氣的味道,還有五年前和她第一票交手時的冥殿來的人的身上的味道,是夏日森林的味道,很獨特,所以她一直記得。
所以,原來是你啊。
南鳶便將酒壺丟給小夢後,就回四樓去了,白天的事兒算結束了,現在需要去休息休息,重頭戲就是晚上了。
隻不過三樓那柳家的小公子,看南鳶未來敬酒,多少有些落寞了點,“罷了,她也是挺累了。”說著便帶著小廝們走了下去。
“景炎,這老板娘就隻是鍛仙穀的嘛?”陸明昀問向旁邊的玄衣男子。
“你不是有答案麼?”
“嗐~我一個經商的,這江湖上的事哪敢猜啊。要是真是個厲害人物,我可段不敢惹的。現在可是敏感時期。”
“那是現在,這不都好久了。”
“那你那邊還好嘛?”
“我老老實實一個廢物,他哪有明麵上的理由搞我,就怕啊,那天他真等不及了,或許也像那洛家吧,一個人沒留,也是真挺狠啊!”
————————————————————
“怪不得這千古人、萬樂坊都來人了,這掌櫃的原來是鍛仙穀的,隻是那鍛仙穀不是都是男子嘛,還有這麼絕色的女子啊?”
“你沒聽人家說嘛,是穀裏呆煩了才出來的,這想出來就出來的人物,那肯定不一般啊,不定是哪個匠者的閨女呢?”
“對啊,有可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