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黑臉男人走進朱家院子,身後緊跟著一群看似是打手的男人,氣勢洶洶的湧進來。
院子裏的病人見到這陣仗,紛紛害怕的讓路。
“誰是張大丫,快點出來!”
蕭鳳身旁,朱大壯手裏已經拿起了掃帚,警惕的盯著來人。
蕭鳳走出來道:“我是張大丫,你們是誰?”
來人將張大丫掃視一圈,眼中帶著一絲輕蔑:“原來你就是最近風頭無兩的醫仙,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我問你,你真能治好麻風病?”
蕭鳳道:“我隻能治好病情不重的麻風病,病情太重的,我也沒辦法。”
來人一看身份不凡,不能把話說的太滿,會被人抓到把柄。
男人蹙眉,問道:“我還聽說你最擅長治些疑難雜症,那我問你,被惡狗所咬,你能不能治?”
被惡狗所咬,那就是得了狂犬病的狗,感染狂犬病的病人別說在古代,就算是在現代,一旦發病,都是百分百死亡。
蕭鳳蹙眉反問:“你家中有人被惡狗咬傷了?”
男人轉頭,身後,一群打手讓開路,一頂坐輦被人抬了進來。
坐輦四周全被白紗擋住,裏麵似乎有個人,他不出來,那些打手便不敢動。
黑臉男人道:“這是我家少爺,我家少爺酷愛食狗肉,前些日子,家丁們在殺狗的時候,不慎被瘋狗咬傷,沒過幾天,那個被咬傷的家丁忽然發狂,在府中胡亂咬人,被咬傷的有八九個,直到那個家丁渾身抽搐,時而發出狗叫聲,我們才知道他得了犬病,我們也帶他看了大夫,但是大夫都說犬病無藥可治。”
蕭鳳目光一掃眾家丁,心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府中家丁什麼時候被咬的,那個最先發病的家丁你們又是如何處置的?”
黑臉男人道:“家丁被咬是在三天前,最先發病的那個家丁他……他已經死了!”
院子裏,有村民害怕的倒吸涼氣。
忽然,坐輦上的人一把掀開白紗,目光落在黑臉男人身上,不耐煩的道:“不要再廢話,就問能不能治,要怎麼治!”
黑臉男子臉上劃過一陣擔憂:“是,少爺。張寡婦,你也聽到了,我家少爺脾氣不好,你就直說吧,你能不能治?”
蕭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家少爺也出現了症狀,不是因為他被咬了,而是因為,他把那隻咬人的惡狗給吃了,我說的可對?”
黑臉男子點頭:“是,我家少爺也病了,所以還請你趕緊給我家少爺治病,無論多少錢,我家少爺都給得起。”
蕭鳳無奈搖頭道:“可我從未見過犬病患者,也從不知道該如何醫治,你們來錯地方了。”
黑臉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他捏緊了拳頭,咬牙問:“當真沒有辦法了?”
“據我所知,犬病確實無藥可治。”
如果是在現代,她知道有狂犬疫苗可以預防狂犬病,可別說她做不出疫苗,就算萬幸讓她做出來了,這些被咬的人也失去了最佳接種時機,疫苗對他們來說已經沒用了。
坐輦上的男子忽然露出凶狠之色,森冷的道:“哼,果然隻是無能庸醫,還說什麼醫仙!浪費本少珍貴的時間,簡直該死,來人,今天這裏的所有人,全都給我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