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他們曾經有過交情,他才懶得說這些話呢.

可是花小蘭這棵榆木疙瘩並不領情,她一句都聽不進去.

"該怎麼做,是我的權利和自由.你無權幹涉."念過大學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條條理理的,讓人沒有反駁之處.

"你."麥圈想了半天,倒真的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又伸出了食指點花小蘭的鼻子,那樣子活象社會上教訓小流氓的大流氓.哦,差點忘了,他本來就是在監獄裏混的.聽說他們這種人都有一股狠勁.

"行,你愛怎麼著怎麼著."麥圈的手垂了回去.他發起怒來可真有脾氣啊,他的頭一扭,就走了.

"額.你等等我啊.現在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蚱蜢了.你要把我走掉了,我看你怎麼象你老丈人交待."花小蘭拿出上方寶劍來唬嚇他.腳下的高跟鞋一歪一歪十分狼狽地緊跟著他的屁股追了上去.

麥圈的身子猛地停了下來.害得花小蘭幾乎就撞了上去.他很酷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說,"我最不受威脅."然後他的大手向她伸了過來.

"幹什麼?"花小蘭向後一縮,做出一副防憊的狀態.

"行李拿來我提了.免得你在我屁股後麵慢慢騰騰地跟蝸牛似的.我可保不準我什麼時候會有放屁的衝動."麥圈板著一張臉說.難不成她以為他會打她嗎?他從來不打女人.

麥圈的一隻大手將花小蘭的小行李箱一把接了過去.

於是空著手的花小蘭就甩著手走在麥圈的旁邊.她小心地用餘光瞥他的那張臭臉,原來他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嘛,她在心裏偷偷地想.

"額.這次要考察些什麼啊?該不是北京女人的三圍和內衣款式吧?"花小蘭一邊說,一邊領會出租車外北京的街頭氣息.好象城市都應該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車水馬籠.不過北京的交通特別地擁堵.出租車走走停停,速度始終提不上來.搞不明白,都五車道了,怎麼還這麼堵啊!

前麵的尾氣無形地帶著熱氣噴掃過來.讓人悶得慌.花小蘭用手撐著下巴百無聊奈地說.用的是很大聲的嗓門.那驚人的詞彙引得出租車司機從後鏡子裏接連瞟了她好幾眼.

麥圈很挫敗地翻了翻眼皮.他也同樣慌悶.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煩躁的說.躁熱的天,讓人煩躁.當然還有某些人會影響心情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