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的悲情故事(1 / 2)

“那你又是怎麼跟上錢老爺子的呢?聽說他那會兒並沒有錢的啊。”花小蘭問。

“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身女人很難熬的。孩子是全部,也是羈絆。離婚後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隻不過是從一個碗裏又跌落到另一個碗裏麵。碗壁深深,似乎永遠都爬不出來。倒也不是經濟上的問題。你知道嗎,有時候人們的口水,眼光,這些東西是無形的,卻能夠把你的生活信心一點一點的粉碎。”

“嗯。人言可畏。這個跳不開的環境,我們還不足以能夠漠視這些,自我的生活著。”

“對。那地方小,繞來繞去的,你就會發現就這麼大一點圈子。全是你熟知的和熟知你的人,你一言一行都已有了固定的含義。這些舊勢的東西就象影子一樣無時無刻地將你抓住,它什麼都不做,你自己就被自己打敗了。”

“那就換個環境唄。”

“那時候哪象現在這樣簡單,你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呢。工作是固定的,觀點也是固定的。我想離開啊。我想,生活可能是在別處,如果我是一個人,我哪裏都可以去,然後重新來過。可是我有一個兒子啊。”

“那又能怎麼辦呢?”

“我挺強硬的。我一直很堅強地生活。至和表麵上是那樣。可是,我終於知道,幸福這種東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老天要叫一個人倒黴的時候,什麼壞事情都一骨腦的丟過來。那天,我在陽台上晾衣服,陽台很高,樓梯又陡又險,我自己單獨過後就一直住在那裏了,每天都在上上下下。可那次卻從最上的一階一腳踏空……”

“啊……”花小蘭倒抽一口氣,耳邊甚至能聽到那種骨頭跌碎的聲音。

“隔壁的鄰居聽到尖叫跑過來,我早就摔得不成人形了。看,如果是一個東西,那樣的滾法,下來可能早就支離破碎了。而我,我隻不過人事不醒。你知道我在滾下的那一瞬間,腦子裏本來是應該空白的,但我當時卻想到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我想我不能死啊。我真的不能死。我的還孩子還那麼小,周歲都還沒有滿,我死了他該怎麼辦?”花小蘭聽得心都酸掉了,她看著李巧雲別過臉去,一滴淚就清澈地從她的臉上跌落下來。

“那次摔到哪兒沒有?”

“哪都沒有摔到,摔到大腦。嚴重的腦震蕩,直到今天都還有後遺症。”李巧雲捏捏後腦勺繼續說,“你知道嗎?我幾乎就癱了。象個植物人一樣癱在床上。看到我父母在我麵前落下蒼老的淚,看到哥哥們企盼和疲憊的眼神,看到我的兒子。他在哭。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其實我很清醒的,可是我就是不能說話和行動。”

“因為這個病,於是認識了我的第二任丈夫。”

“嘎?你結過兩次婚?”

李巧雲眨眨眼,笑了笑繼續說,“他是個醫生,醫術很好。每天都來為我檢查身體。慢慢地我的身體竟然開始好轉。我想除了我的兒子外,他每天的陪伴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慢慢地我能開口說話了,我們經常說一些內心在人前人後都難以啟耳的話。在接觸,我知道了他原來也是離過婚的。妻子留下兩個孩子跟一個有錢的男人跑了。慢慢地,我們彼此都為對方產生了一種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我康複後,我們就結婚了。平平淡淡的,我還以為就這麼過一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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