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的腿就要廢了,這要他以後怎麼過活啊!媽媽!我以後再也不會逃了,求求您放過他吧!”琴蓯哭的梨花帶雨,還不忘給一旁挨板子的男人求饒。
老鴇陰沉著臉,本因琴蓯逃離這裏就有些心情不好,這下子就更不好了,畢竟琴蓯可是她當初花大價錢買過來的,最近才剛剛給她回了一些本,這還沒往自己兜裏賺錢就跟人跑了,還是個窮酸書生,這叫她怎麼不生氣,怎麼能不發發火。
好一會兒,那書生被打的奄奄一息,琴蓯也哭紅了眼,她連滾帶爬的到了那書生的身邊,滿眼心疼的看著書生被打的地方,而那書生的皮肉早已血肉模糊,琴蓯的手在空中伸伸停停,似是糾結似是猶豫,亦或是不敢。
琴蓯便向老鴇服了軟,她再不敢拿那書生的性命來做賭注,她安置好書生的一切之後便安生了起來,為老鴇拚命地賺錢,也不顧及自身已有了身孕……
夢璃在樓上看了一切,關於琴蓯的事情她也是知曉得,她現在十七八歲,對於情情愛愛還是有些懵懂,更不知他人竟為了情愛就不要了自己的這條命。
但她對情愛懵懂,但不代表她對青樓裏這些皮肉生意的反感,包括賣藝。
事情剛剛結束了一段時間,還沒來得及消化,偶遇夢璃的那書生又來借宿了,但他不知是怎麼跟老鴇據理力爭的,竟讓夢璃來為他彈上一曲琵琶。
那書生自上次與夢璃分別之後,夢裏夢外皆是她的身影,根本忘不掉。導致他注意力完全集中不起來備考。
後來,他發現老鴇的軟肋竟是自己的叔父,那老鴇年輕時與自己的叔父有過一段感情,後來叔父成婚,那老鴇便收了心,經營著這麼一座“繁華”的青樓。
後來那老鴇雖是說已收心,不再提起往事,但隻有寥寥幾人才知老鴇沒放下曾經的事。於是也形成了老鴇如今潑辣陰狠的性格。
於是書生便與老鴇碰麵,說起了往事,那老鴇這才同意夢璃給他彈一曲琵琶,並讓他在這裏留宿至秋闈結束。
慢慢的,秋闈也漸漸的開始了,那書生期間一邊備考,一邊追求著夢璃,為她寫詩,為她作畫,為她采花。
後來慢慢的白天夢璃得了空,就和夢璃一起玩耍,晚上熬夜備考,青樓裏一般後半夜還通火燈明的,這也導致那書生晚上也不用愁蠟燭的事。
秋闈那天——
書生拿著自己秋闈考試需要的東西,排著隊進到了考院,而夢璃也已對那書生產生了情愫,她將書生送到了考院,二人離開之際,書生許諾道:“待我金榜題名時,便是我娶你之際。”
夢璃羞紅了臉,捶著他的胸口嬌嗔:“那你可要好好考,我等你來娶我的消息。”書生嘴角掛著笑,應了下來。隨後便進了考院,夢璃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也離開了這裏。
老鴇見夢璃回來了,於是問道:“他可是進了考院?”夢璃半真半假的道:“是的媽媽,他進了考院。”
老鴇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夢璃回房休息,其實老鴇早已知曉二人的小心思,隻是她心裏裝著的那人……她也開不出口將二人至此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