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走了吧?”長安在旁催促道:“來來來先出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
在他的催促下,言牧雲和葉不語不得不心情沉重地離開了警局。
“我這麼說吧,這件事你們想要南越警方給個結果,不如指望一隻猴子從零開始把相對論給研究出來。”
剛坐上車,長安就沒好氣地數落起兩人來:“你們還是太天真了,以為哪裏都是國內呢?而且有時候就算在是國內,也不一定......嗯,這個就不多說了。那個香農的全名你們知道不?香農·麥庫爾。民美聯邦那邊有個麥庫爾重工,我就不信這兩者一點關係都沒有。麥庫爾重工在南越這邊也有不少投資項目,尤其是西北這一片,不少工業區建設應該都跟他們有關係。而且就算麥庫爾重工那邊不發話,光是香農自己在當地的能量,南越警方都不一定敢動他......”
“即使他犯了這麼重的罪?”言牧雲忍不住反問。
“要不說你們天真呢?”
長安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冷笑道:“就算他做的這些事真實錘了,南越這邊也沒有處置他的權力,隻能乖乖把他移交到民美聯邦那邊進行處理。至於民美聯邦那邊不用我多說了吧?在你們眼裏天大的事,在他們那邊連個小浪花都起不了。香農估計剛回國就直接原地恢複自由身了,到時候大不了不來南越了唄,柬埔寨,北緬,菲律賓,一大票東南亞國家等著他隨便禍禍呢......”
長安說著說著,突然眼角瞥見後視鏡裏,葉不語不知何時揪住了言牧雲的衣領,把後者牢牢按在了車門上。當下車子也顧不得發動了,回頭驚道:“你倆這是幹什麼?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言牧雲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臉上神情有些無奈:“當時我阻止了她直接殺死香農......”
長安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沒做錯,要是你們真當眾殺人,別說國內的懲罰了,就算是南越這邊的民意估計也得沸騰起來。近些年已經有不少聲音把我們外駐特處局和以前的駐外美軍聯係在一起了,民美聯邦那邊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肆進行炒作的。萬一國內輿論被帶起來,誰都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聽到沒有,快放開我。”言牧雲也在翻白眼,不過他是因為被勒得喘不過氣了。
“告訴我他在哪,我會不留痕跡地殺了他。”葉不語冷冷道。
“咦?你怎麼知道......”長安話到一半,才發現女孩不是在對他說話,而是依舊在死死地盯著言牧雲,不禁好奇問道:“你也有辦法定位香農在哪?”
“也?”言牧雲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壓迫感小了點。
“你以為我哥幹什麼去了?”長安嘿嘿一笑,眼神裏露出一絲陰狠:“這種罔顧人倫的渣滓,我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我可愛的學弟學妹啊,做人有時候不能太循規蹈矩,要學會變通。在文明的社會,大家都是文明人,我們可以用法律和規則來解決問題。但在野蠻的叢林,你給原始人講道理的功夫,夠他們把你吃幹抹淨一百遍了。你以為外駐特處局的專員傷亡率為什麼比國內高那麼多?要是他們都是以國內專員的思維辦事,傷亡率估計還得翻一倍!在非常時期,非常地區,得用非常手段才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