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義隻感覺渾身酸疼難耐,身子骨就跟要散架了一樣,上次這麼疼還是小時候偷錢,被人發現給打了那次。
“那個王八蛋叫我!還敢踢我不要命了!”
任義齜牙咧嘴扶著腿捏著腰,慢慢直起了身板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任發在一旁看的臉色鐵青,隻感覺丟了臉,身邊的七八個勞工一邊笑話一邊竊竊私語。
“早看這混蛋不爽了,這腳踢的真痛快!不愧是九叔教的爽快人!”
“是啊是啊!這王八蛋老是拖欠咱們工錢,拿去賭博嫖娼真是畜牲。”
“可不是嘛,還挖什麼功德林放難民和村民的遺體,信他奶奶個腿!”
勞工們的竊竊私語被九叔聽在耳裏,皺了眉頭,居然還會拖欠工錢,這可是關乎他任老爺家自己的風水!
任發聽到後臉色愈發難看,直接上前將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任義,拉到了任老太爺麵前!
“我的媽呀!鬼啊!!!”
任義正迷糊著被任發拽到任老太爺麵前,抬頭頓時被嚇的屁滾尿流,褲子當場就濕了!
“笑死就這膽量呢,剛剛還想抱你表叔大腿,怎麼不接著抱了啊?”
旭方見狀噗呲一聲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或者說就是直接笑出了聲。
“你個畜牲!你笑什麼笑!”
任義這才發現原來有這麼多人在這,所有人都看著他頓時氣的跳腳。
但是因為又矮又小長相又刻薄尖酸,他越氣越蹦反倒更顯滑稽像個小醜似的。
聽到任義這麼罵旭方,九叔頓時臉色陰冷起來,罵旭方畜牲不就跟罵他一樣,說他也是個畜牲嘛。
“啪!”
“胡鬧!”
任發驚怒交加之下,直接當場就給了任義一個大嘴巴子,任義沒有站穩直接坐倒在自己的尿滋當中,嘴邊的大痣濺上糞水泛著油光。
“對不起啊旭方,是我誤會你了,這事是我的不對任義我管教無方啊。”
任發看了一眼九叔,見九叔臉色好轉這才鬆了口氣,任家風水遷移還得靠九叔操辦呢。
何況自己老爹屍體已經過了二十年,非但沒有腐爛反倒能起身抓人!真是駭人聽聞這要是處理不好,豈不是白費了那麼多心血。
“任老爺,怎麼油這麼大的火氣啊。”
功德林中走出了一個和任義一樣矮小的男人,站在了任義身邊把他扶了起來,一點也不在乎他身上的尿騷味。
旭方一聽對方蹩腳特色話的口音,一股子太君味!身心本能的厭惡起來。
定睛一看!果然是個小鬼子!
來人長相局促狹隘獐頭鼠目,五官就像一張大餅揉成了一團,臉上戴著金絲眼鏡,大背頭上的摩絲油光滑亮,鼻頭下長著一撇衛生胡。
西裝筆挺雖然表情彬彬有禮,但是氣質中透露的齷齪猥瑣,卻是擋也擋不住。
旭方也看出來,這個小鬼子長的倒是人模人樣的,對比了一下它和任義的身高,正好能夠著自己的寶貝,身高跟任義半斤八兩。
能跟小鬼子做朋友,別說任義了連看著任老爺都有三分不順眼了,這是種族天賦何況這個年代呢。
“岸田文雄醫生啊,想不到你也在這,我這是正給我爹遷墳呢,有什麼生意上的事,不如我倆擇日再談?”
任老爺不卑不亢,走到了小鬼子身邊開口道隻是語氣中帶著疏遠,還略有火氣的瞪了任義一眼。
小鬼子沒有搭理任老爺,而是先注意到了一旁的任盈盈,頓時眉飛色舞色咪咪的看了一會,才不舍的扭頭清了清嗓子。
任盈盈看著小鬼子看著自己,更是麵露不適和惡心扭過頭去。
“任義兄弟,告訴我任老爺泥爸爸遷墳,特意叫我來觀磨得。”
說完就看著任義,隻不過這時它才注意到了麵前的屍體!臉色微微一變不動聲色,按下因為看到任盈盈而起的淫欲心火。
“這樣啊岸田文雄先生,不如先讓任義帶你先回任府休息,等我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了,咱們再細談糧油生意的合作事宜,和那份醫療檢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