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方兄弟,難道飯菜不合胃口嗎?把這盤豬頭肉給我吃了!”
岸田文雄咀嚼著嘴裏的豬肉,吃的滿嘴都是油脂,用筷子隨意夾起幾塊豬頭肉,甩到旭方麵前像喂狗似的羞辱他,一邊將目光望向阿威暗示道。
黃牙沾上肉腥更是臭得嚇人,旭方強忍嘔吐的欲望麵露難色。
瑪德該死的小鬼子,叫你狗腿子栓著我,還問我飯菜可不可口,讓我吃人肉吃你碼個頭,早晚把你腦袋卸了!
“岸田先生說笑了,飯菜很合口,隻不過手銬勒人,我能不能把這盤豬頭肉放地上吃呢?”
“旭方!”
九叔聽到旭方說的話不禁側目暗自震驚,旭方隻是回應九叔一個放心的眼神,讓九叔放心交給自己。
而文才聽到震驚的放下筷子,更是起身就想阻止旭方卻被阿威摁住,旭方對他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文才這小子知道他吃的是人肉後,會是什麼感覺,真惡心……
旭方同情的目光看著文才,令文才反倒一臉懵逼。
“旭方小弟,你很上道我看好你!我安排你的時候會從輕發落的。”
阿威抿著小酒坐在沙發上扣著牙,樣子非常滿足拍了拍肚子,將豬頭肉放在旭方麵前討好的看著小鬼子敬了他一杯酒。
“我去給你表叔收屍的時候,頭上有彈孔身上還有被野獸撕咬的痕跡,當晚我得知隻有旭方兄弟和九叔師傅和任義先生在一塊,明顯是他倆深夜鬼鬼祟祟被任義先生發現了。
近日市場上的豬肉還莫名變多了,我懷疑就是他們深夜開館撅墳,悄悄製作死人肉流進市場。
肯定是被任義先生發現,為了保護任家鎮百姓屍體,被旭方兄弟給擊斃了九叔則是幫凶!而任發和九叔師傅也有矛盾,肯定也是他們引誘野狗加害咬死的。
否則為何三人身上都傷痕累累,明顯是和任義先生甚至是任老爺,經過一番打鬥不敵掏槍擊斃了他們。”
岸田文雄笑眯眯的對著阿威信口開河,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看著旭方和九叔。
“這分明是無稽之談!”
九叔怒目圓睜瞪著小鬼子,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岸田先生多虧是你啊,我早上去現場查看才知道這小子和九叔深夜敢去刨人家墳墓,甚至還敢淩辱屍首還敢槍殺我敬愛的表叔,我和表叔可是手足兄弟摯愛親朋啊!
甚至連那麼多任家鎮百姓的屍體,都不知道運到哪裏去了,找也找不到了啊,肯定是他們藏起來了!
您放心做生意!外頭軍閥割據貨運不暢,任家鎮百姓的糧油供應就靠您了!”
阿威忿然踹了一腳,放在旭方麵前的一盤豬頭肉像訓狗一樣。
“阿威你不要太過分了!”
九叔桌子狠狠一拍,指著阿威的腦袋厲聲嗬斥!
“九叔您先別生氣,要不是你平日在任家鎮裏頗有名望,現在桌腿上栓的可不止是你兒子了,你們可是重大嫌疑人,不!或者說是罪犯啊。”
阿威看著九叔慢慢一顆顆給槍上彈,不經意的玩弄著槍把,槍眼正對著九叔擺弄著手槍,手指扣在扳機上蓄勢待發。
“你們不給岸田先生麵子是吧。”
“哢—”
“噗呲噗嗤—”
正當九叔怒目還想爭辯時,激烈的吞咽聲突然從桌底下傳來,旭方伸手將吃完的盤子重新擺回桌上。
“旭方!”
九叔看著低頭喪氣卑微匍匐在地上的旭方,又想到剛剛他為了自己安危寧可吃死人肉,眼眶倏然就紅了。
看向栽贓自己的阿威和鬼子,目光冰冷異常拳頭攥緊剛想動手。
卻突然感覺背後被扯癢癢的,像是有一條光溜的條狀物在蠕動吞咽著什麼。
旭方匍匐著的身子悄悄挪開一點,露出一條斷裂的紫色觸手,隨後觸手又縮回旭方懷中,九叔和旭方對視了一眼心中頓時明了。
“這就對了麼旭方兄弟,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很欣賞你十分乖巧,如果你能為我所用,並且告訴我那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許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呢!”
岸田文雄見旭方吃完肉,滿意的走到旭方麵前,旭方弓著腰審視著和自己平視的小鬼子。
“我想也許咱們沒什麼好說的,我吃也吃了很給你臉了,難道這就是你們日本人平時待客的方式嘛這麼沒有教養,和人說話吃飯連個位置也不給嘛?你們日本人平常就是這麼吃飯的嘛!”
旭方不屑的看著小鬼子嘴角撇向一旁,不卑不亢的回應著小鬼子。
“旭方小弟,你怎麼和岸田先生說話的!”
阿威口齒不清咽下嘴裏的雞肉,對著旭方大聲呼喊著,說完就站起身準備給旭方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