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院子的七零八落的花盆,初七不忍心看柳鬱之一個人打理,他也找來了工具開始清理。
那些已經盛開的無比鮮豔的花就這樣被柳婉兒用腳踩爛了,枝丫也剪的長長短短的,花盆更是沒有剩下幾個是好的。
柳鬱之隻好將他們重新能裝的都裝好,無法挽救的就堆在了牆角,被剪斷的花,她都收集起來,插在房間的花瓶裏麵。
她看見初七在認真的擺放花盆,重新栽培那些花,幾個碎片疊放在一起又是一個新的器皿。
“想不到你還挺會弄的,這是哪學的?”
初七沒有理會她,隻是埋頭做事情,看起來好像是生氣了的樣子,柳鬱之卻看見了他受傷的手背。
“你受傷了?你怎麼弄的,先不要管這些花了,先清理一下你的傷口。”
初七卻倔強的不理會她,也不管手背上的傷口粘了塵土,柳鬱之見他不說話,趕緊進屋找到了手絹和藥粉。
“你快放下,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初七埋頭整理手中的盆栽,柳鬱之隻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把他拉了起來,然後拉到自己的屋子裏。
“你給我坐下來!”
初七僵硬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柳鬱之直接生氣的把手絹和藥粉啪的一聲用力放在桌子上麵。
“你說過要聽我的,現在就開始不聽了?現在就開始跟我對著幹了是吧!”
兩個人就這樣在原地僵持了許久,初七才坐了下來,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柳鬱之打了一盆水給他清理幹淨粘滿泥土的手,然後幫他擦拭傷口,整個要過程初七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不走?”
初七突然問她,柳鬱之隻是停頓了 一下手中的動作,而後又繼續幫他清理已經幹了的血跡。
“這裏有什麼讓你留念的?”
柳鬱之沒有回應初七,隻是表情很平淡的給他撒上了藥粉,然後給他包好。
“好了,你回去休息,剩下我的來清理。”
柳鬱之收拾好東西,轉身放進抽屜裏。就在轉身的那一刻,柳鬱之臉上的苦笑一閃而過,眼眶泛紅。
離開,快了,真的很快了,等到了時間,她就會義無反顧的離開,絕不回頭。
“你如果想離開,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初七看著柳鬱之的背影突然說道。
柳鬱之聽著初七的這話,她的心猛的怔了一下,隨後又整理好情緒,轉身笑著對初七說。
“好,好,等以後我們一起浪跡天涯。”
“隻不過呢,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先去整理院子了,你先回去吧。”
“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仆人。”
柳鬱之把他推到了他自己的房間裏,然後關上門,自己一個人去打掃院子。反正柳婉兒見不到她好,她索性就這麼亂著吧,掃出一條能走的路就可以了。
而在屋中的初七,此刻心中正悄悄的發生著變化,...
柳婉兒剛發過瘋,所以這一段時間,柳鬱之讓初七就不要府裏走動,免得柳婉兒看見他又找麻煩。
柳鬱之窩在自己的院子裏,她在數著日子,數著她要離開的日子。
柳婉兒的婚事也在緊張的進行中,顧賢來過府中幾次,柳鬱之借口不舒服,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