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驢尾,作了什麼好詩啊?”
楊大少轉身一看,是張大頭。張大頭,大名張浩然,家裏開著一家肉店,天然居一些肉類食材也少不了去他家買。
而且這個張大頭名字聽著浩然正氣,實際卻一副猥瑣的樣子。人不聰明,頭倒是出奇的大。學習課業也不好,跟楊大少那是大哥碰見二哥,誰也別笑話誰。
平日裏他們關係還可以,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基本屬於縣學裏“下三等”的人了。
不用想,這個張大頭的詩肯定也是沒寫出來,而且以為楊大少也是白卷,難兄難弟來找楊大少尋樂子了。
不過這次,他的算盤可是打錯了,楊大少不僅做出來了,估計拔個頭籌也沒問題。
想到這裏,楊大少嘿嘿一笑。
“大頭啊,這次課業哥哥可不陪你了,哥哥寫出詩來了,這次不會交白卷!”
“真的假的?你楊驢尾還會憋詩?”
楊大少不屑的看著張浩然一眼,現在他心裏,那自己可是成績優異,學富五車的人了,對這些不學無術的豬豬越來越厭煩了。
不一會兒,教授儒學的先生來了,來了後開始檢查昨日的課業,即一首描寫當下時節的詩。
楊大少躊躇滿誌的看著課上的學子,有的人躍躍欲試,盯著先生。有的人搓手默念,恨不得把頭埋在桌子下麵。
“這跟後世的課堂也沒啥兩樣嘛!”楊大少心裏想。
學子們一個個的開始念誦自己剛作的詩詞。先生逐一進行點評,遇到不錯的詩句還會麵泛紅光,擊掌叫好,看來這個先生對詩詞是真愛了。
當然,平日渾水摸魚,不通詩詞的笨蛋可不止楊天然跟張浩然兩個。將近一圈下來,課堂後麵也站了一排人,都是在詩詞上三天憋不出屁的。
楊大少回頭一看,嗬,都是熟悉的兄弟啊,一個個耷眉拉眼的樣子,像極了平時的自己。
“張浩然,你的詩呢!”
張大頭嚇得一激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後麵凳子吱呀作響。
“這個,額,這個,學生的詩是,額,夏日炎炎如火燒,真想,額,真想有塊大冰糕;冰糕下肚,額,冰糕下肚真叫好,額,再來一塊大冰糕!”
“通了,哎,四句齊活了哎,還押韻,我張大頭會作詩了!”,說完一臉期待的抬頭看先生。
隻見先生臉色發青,握著茶杯的手青筋暴起,微微顫抖,咆哮著說:
“滾後麵去!”
張大頭不敢違抗,一邊走嘴裏一邊小聲逼逼賴賴:不是挺好的嗎詩,不都是四句,還押韻,挺好的啊!
先生強忍著怒氣,估計要不是顧及自己大儒的形象,早就一茶杯甩張大頭臉上了。
還剩最後一個學生——張天然。
“你是作詩還是直接去後麵站著聽課?”
看來這個先生對之前的楊大少也是知之甚深,也是個不學無術的王八蛋。估計還不如旁邊這個張浩然呢。
誰知楊天然卻緩緩的站了起來:“先生,學生作好了詩!”
“不會也是張浩然這種狗屁不通的詩作吧?”
隻聽到後麵“咚”的一聲,張浩然昏古七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的一首合轍押韻的詩,雖然先生不知為何還讓他來後麵站著。但他此刻還在細細回味呢,結果先生直接來了一句狗屁不通。張大頭急火攻心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