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淼本以為到了致和軒就能休息了,沒想到拓跋宏居然在這裏,臉上頓時有些端不住了。
行禮之後,拓跋宏扶起了時淼:“怎麼了?臉色有些難看,貴妃為難你了?”
“沒有,隻是貴妃的態度很是奇怪。”
時淼無奈也不敢攆人,隻好順著拓跋宏的話答了下去。
福盛倒是猜到了時淼臉色不好的原因,在聽到時淼的回話後,偷瞄了一眼時淼的表情,心中豎起來大拇指,隻覺不愧是時婕妤,連陛下也敢哄騙。
拓跋宏倒是顯得興致勃勃的模樣,問道:“貴妃的態度如何奇怪了?”
“嬪妾的身份,陛下應該已經查過來吧?”時淼不答反問道。
“福盛,把德寶叫進來,其他的人都揮退吧!”
“是,陛下。”福盛領命去做了。
時淼挑眉,直接問道:“陛下是打算讓德寶跟著我?”
“朕確實有這個意思,你意下如何?”
“我當然樂意啊,德寶公公出自乾清宮,由陛下指到我身邊,無形中就提高了我的地位。
遇到什麼事的時候,還能扯一下陛下這杆大旗,對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時淼侃侃而談,毫不避諱拓跋宏,自己應下的目的,讓拓跋宏對這個自己新封的婕妤,又有了新的認識。
“德寶公公,不知你意下如何?”
時淼看著已經進到殿內聽了好一會的德寶問道。
“奴才願意,能夠服侍時婕妤,是奴才的榮幸,奴才多謝陛下和娘娘的愛重。”
陛下有意,時婕妤也樂意,德寶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雖不想離開乾清宮,但德寶也不敢展露絲毫不願,手腳麻利的叩頭謝恩。
拓跋宏點頭叫起道:“好,起來吧!”
“是。”
德寶是真樂意也好假樂意也罷,時淼不在乎,不過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漂亮,時淼聽的高興。
德寶起身之後,時淼也不忌諱,直接開口將自己的身世,緩緩道來:
“我幼時家境貧寒,被賣入了杭州花樓,及笄後成了樓中的一名清倌。
三個月前被貴妃娘娘的人接進了宮裏,暗中教導禮儀宮規,昨晚突然被送上了陛下的床榻,之後的事,陛下您應該都已經知道了。”
拓跋宏也沒想到,時淼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一點也沒有隱瞞,如此直白,這讓拓跋宏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福盛,德寶,今日時婕妤之言,若被他人知曉,你們到時可不要怪朕狠心。”
“奴才不敢,奴才發誓絕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的。”
福盛和德寶跪倒在地,齊聲保證道。
拓跋宏原以為時淼進宮,哪怕最開始不知道貴妃的用意,後來也該是有所猜測的。
昨晚向自己求情,應是時淼做的最後一次掙紮,被自己拒絕之後,眼下應該是在為以後在宮中生活做打算才是。
可是時淼如今這不管不顧的,讓拓跋宏也一時也有些弄不明白,她這是想要做些什麼?
拓跋宏語帶不滿的吩咐跪在地上的兩人道:“行了,起來吧!你們兩個去門口守著。”
“是,奴才告退。”
“是,奴才告退。”
待兩人出去後,拓跋宏打趣的詢問時淼:“難不成你打算破罐子破摔?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