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置好後,就快該用午膳的時候,拓跋宏從禦書房回來了,陪時淼一起用的午膳。
用過午膳後,拓跋宏去禦書房商議皇後和大皇子的喪儀,時淼也正式開始了養胎的日常。
本來拓跋宏準備將皇後和大皇子的喪事都交由內務府操辦,也不打算追究皇後過往的一切罪責。
哪曾想柱國公府因皇後和大皇子的離世,將矛頭對準了有孕的時淼,屢次三番上奏申飭時淼,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拓跋宏。
拓跋宏一怒之下,將皇後謀害皇嗣,毒害嬪妃的所有罪證,大白於天下,並直接以此為由下旨廢後。
皇後的罪責,罄竹難書,柱國公府作為皇後母族,也成了拓跋宏宣泄怒火的對象。
隻謀害皇嗣這一條,便可誅殺夏氏九族,念在老柱國公為國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拓跋宏才沒有治柱國公府的死罪。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拓跋宏下旨罷黜柱國公的爵位,收回了柱國公夫人的誥命,還逐出了所有在朝為官的夏氏子孫,將其貶為庶民,流放嶺南,終身不得回京。
大皇子的死因疑點頗多,雖沒有找到確切的凶手,但是在拓跋宏看來,有能力辦到這件事的,隻有靜貴妃和德貴妃。
德貴妃嫌疑較小,且虎威將軍遠在邊關,不可妄動,因此隻降了德貴妃的位分,將其貶為德妃。
靜貴妃和他的父親徐丞相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因為朱羅果的緣故,靜貴妃被拓跋宏連降三級,貶為貴嬪,禁足三月,罰俸一年。
剛處置完靜貴妃,禦史大夫鄭偉就當庭嗬斥徐丞相,指責其不僅收受賄賂,買賣官職,還縱容下屬,強占土地,草菅人命。
還拿出了確鑿的證據,看著桌子上的鐵證,拓跋宏震怒不已,當庭讓禦林軍拿下徐丞相,投入大獄,革職查辦。
而後嚴查丞相一黨,一連串的重罰降下,讓朝中大臣心中戚戚,一時都安分了不少。
後宮之中也因著皇後離世,貴妃降職,恢複了難得的平靜。
事情徹底平息,已經是三月之後了。
時淼此時已經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小腹微凸,整個人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柔和,渾身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禦花園裏,初冬的陽光早已失了夏季的燥意,暖洋洋的打在時淼身上,時淼也很是享受。
前方的小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朝著時淼緩緩走來,行禮過後,落座於時淼對麵的石椅上。
時淼笑著抬手為其斟了一杯茶:“黎大人,嚐嚐我自己做的桂花果茶,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娘娘的手藝一向不錯,從未讓微臣失望,這次的花茶也是一樣。”
黎淵品了一口果茶,發自內心的誇讚道。
能夠被黎淵這樣一位大美人稱讚,時淼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時淼想起徐丞相被革職一事,想向黎淵行禮道謝,還未蹲下便被明白時淼意圖的黎淵扶起:
“娘娘,不必如此,徐丞相犯下累累罪責,哪怕沒有娘娘拜托微臣,微臣也會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