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眾人倒是沒有說話、雖然陳勇對黃軒的醫術抱有質疑,可是他們畢竟是陳帆的朋友。所以他又不能表現的過於不滿,所以陳勇隻好把一肚子的疑問放到了心中。倒是陳帆對黃軒很有信心。畢竟,亞索的實力都這麼高超了,更何況黃軒。時間不長,二皇子斷斷續續下了馬車三次,通過了三個關口。亞索也從馬車的窗戶看著漸漸稀少的人群,以及周圍越來越奢華的建築。終於,再通過一麵巨大的圍牆和一處關口之後。馬車進入了到了皇宮內部。“這次父皇的宣告隻是私下的名義,本來,其餘無關人士是絕對禁止前往的。但是,一來是二位是女子,二來呢二位又是要給小妹治病的,所以我就破例帶你們來了。一會到了地方,一切少說,多做。二位是明白人,要是醫治好了小妹。獎勵,想必是絕對不會少的。”陳勇坐在馬車中,緩緩說道。陳帆也是符合道:“是的,皇宮中人多眼雜。二位還請多多注意。”亞索的心中此時倒是有些後悔,當時答應了此事,隻不過是因為陳帆幫了她一個大忙,自己不想欠他的人情。但是,皇宮這種地方,應該是亞索生平最討厭的地方。嗯了一聲,亞索心中暗自決定,看完病,立馬走人。終於,行駛了許久的馬車停了下來。陳勇探出頭看去,然後示意眾人下車。下了車,亞索倒是仔細地打量著周圍。這是一出相當豪華的府邸,門外站著一排的宮女。在陳勇的帶頭下。眾人快步走進了府邸。“二皇子,三皇子好。”那一排宮女顯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二人。用著剛好的聲音像陳帆二人行禮問好。剛走進大門,迎麵而來的是一位麵容姣好,但是卻有些憔悴的女官。“二殿下,三殿下,你們來了。”那名女官躬身行禮,緩緩說道。陳勇抬了抬手,示意免禮,問道:“辛苦你了,冬雪,公主現在怎麼樣?”那個名叫冬雪的女官苦澀一笑,說道:“不怎麼樣,禦醫已經來過了,說按照脈象這隻是普通的風寒,但是症狀卻又不是風寒的症狀。可是吃了藥,並沒有效果。”陳勇冷哼一聲:“這群飯桶,拿著俸祿,到了關鍵時刻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冬雪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次來的是禦醫總管。而且公主這個病也是從小到大的。實在是,,,哎。”就在這時,陳帆問道:“大哥來了嗎?”冬雪點了點頭,說道:“大皇子已經來了一會兒,正在公主寢臥,我怕他染疾,勸了勸他,可是大皇子執意要見公主。”陳勇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一陣悠揚的琴聲飄來。冬雪為之一振,輕聲說道:“應該是大皇子在為公主彈琴解乏,兩位殿下如果要探視,還請靜音。”緊接著,冬雪看了看亞索和黃軒,雖然眼神有些驚訝,可是卻麵不改色地說道:“這二位是?”陳帆悄聲說道:“這是我的朋友,略懂醫術,我想試試能否為公主醫治。”冬雪暗哼一聲,可是卻仍然點了點頭,告退了,這些年來,無數的醫師都曾來到這裏為公主治病。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將公主完全治愈,冬雪心中雖然仍然希望公主的病能治好,但是卻也有些麻木了。陳帆四人在府邸內走了小會,不時有宮女麵色凝重地走來,朝著二人問好,接著便匆匆離開。終於,四人循著琴音,來到了一間房門口。眾人一眼便看到了屋外站著兩個身披盔甲,手持長刀的侍衛。陳勇定睛一看,快步走上前去。那兩名侍衛顯然認識陳勇,本來殺氣騰騰的模樣見到了陳勇之後便顯得極為恭敬,二人悄聲對著陳勇說了幾句話,便收回長刀。陳勇走了回來,小聲說道:“都小聲一點。跟我來。”說完,率先朝屋內走去,亞索眾人隨著陳勇進入屋內,一團灰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一個年輕男子,麵容冷淡,古井無波。相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有一種神秘感,坐在一張矮凳之上,雙手不斷地撥弄著麵前的古琴,穿著一襲布衣,跟裝飾奢華的房間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但是悠揚的琴音卻是讓人無法言語。眾人隱約之中能透過紗簾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兒。亞索仔細聆聽著琴音,目光卻是一變。明明眼前的這個男子就那麼坐在那裏,低頭彈琴。可是亞索卻能感覺到他在觀察這所有的人,哪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很讓人不爽。緩緩從懷中摸出長簫。亞索輕輕地吹奏起來。突兀的簫聲,剛剛介入,琴音為之一顫。可隨即便緩緩符合起來。眾人驚訝地看著亞索,亞索卻是不受影響,繼續吹奏,清脆的簫聲合上悠揚的琴聲。躺在床上的人兒突然輕咳了一聲,就那麼坐了起來。琴音戛然而止。布衣青年終於抬起來頭,亞索也放下了長簫。看向青牛,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亞索能感覺到一絲好奇和驚訝,就在這時,一個嬌柔的聲音緩緩傳來:“二哥,三哥,你們來了,還有兩位客人啊,咳咳,恕柔兒不能下床待客,咳咳。”布衣男子突然開口道:“柔兒,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聲音極為中性,如果不是見到本人,絕對分不出男女。床上的那名女子接著說道:“感覺好多了,謝謝大哥了。每次柔兒難受的時候,都是大哥的琴音安撫著我,倒是今日,貴客的簫聲卻是別具一格,感覺好多了。”布衣青年麵色一緩,這才朝著陳帆陳勇二人示意:“你們兩個來了,我倒是等候多時了。還沒介紹?“陳帆趕忙點頭道:“大哥,這二位是我的朋友,剛剛吹奏簫聲的是亞鎖姑娘,而這位,是黃軒姑娘,她略懂醫術。我想讓她為小柔看看身子。”布衣男子仔細打量著兩人,終於是開口說道:“本來,我已經下令不讓人打擾了,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三哥,沒用的啦,我的身子,恐怕是治不好的了。”嬌柔的聲音傳來。陳帆麵色一怒,說道:“胡說,你怎麼能這樣放棄呢。這樣,你讓人家看看,萬一有機會呢。”陳帆口中這麼說著,可是心中也是沒有底氣。“好吧,柔兒先在這裏謝謝三哥的好意了,麻煩兩位姐姐了。咳咳。”嬌柔的聲音有些喘息,陳帆看著黃軒,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拜托了。”黃軒點了點頭,走進了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