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珺爵一拳打掉了那隻大黑狗的好幾顆牙齒,又一腳把它踢出了幾米遠砸在大鐵門上,生生要來那隻大黑狗的半條命,嘴裏吐出鮮血。“嗷嗚嗷嗚……”的哀鳴聲不斷從它口中發出。
萬珺爵的雄性形象,在萊菔心裏瞬間高大了幾丈。穿拖鞋原來也可以發揮到跟神腿一樣的功力!
不過真的痛死了。“哇嗚嗚嗚嗚嗚……痛死了。”得救之後的萊菔,開始肆無忌憚的放聲大哭起來。為什麼非得用這麼悲催和血腥的方式來給她這一年畫下句號呢?
“你忍著點兒,我這就抱你去醫院。”萬珺爵伸手就去抱她,不想牽動了她肩上的傷口。“痛痛痛啊啊……萬珺爵混蛋,痛死。嗚嗚……”所謂關心則亂,便是如此吧。
萬珺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好像太過於緊張了點。便假裝起淡定來,“當初被打的那麼慘也不見你哭,怎麼被狗咬了你倒是哭的挺帶勁兒的。”
萊菔不假思索,“現在是被狗咬,又不是和別人打架沒有涉及到丟不丟人的問題,當然可以哭啦!”總有那麼些人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萬珺爵破天荒的大笑。“我那麼努力的逗你你都不笑,我哭的那麼慘你竟然笑的那麼開心!真是沒良心!”萊菔的語氣雖然變得虛弱,可那不滿的表情卻一點也不虛弱。
“先到屋裏處理一下傷口吧。醫生馬上過來。”林深掛掉手機說。
萊菔自己怕扯動傷口,怕極了那種痛的感覺。隻好上半身像被貼住符咒的僵屍一樣,動也不敢動的慢慢向屋裏移動。
一進屋,萬珺爵就說:“林太太,能麻煩你幫我到廚房裏看一下火嗎。”萊菔明明隻聽到他在跟湘竹說話,可是一回神人已經跟著他進了浴室。急救箱就放在浴室裏德爾壁櫥上。
“你,你幹什麼?”萊菔操著哭腔,看著在剪她衣服的萬珺爵。臉忍不住的燒起來,“叫湘竹姐進來幫我就行了。”
“她不會!”擔心她會再尷尬些什麼而不讓他幫她清理傷口,萬珺爵想辦法跟她東扯西扯的轉移她的注意力。“你剛剛就那樣衝過去救他?”
“不然怎麼辦,我要是晚一步他就危險了。我總不能看著他被咬死吧!”
“那你就犧牲你自己?”
“那也比看著他死在我麵前好!”
“你不怕死?”
萊菔疼的牙齒打顫,但是,現在她隻能忍著,隻有早點處理好才能盡快脫離這種讓人羞的想鑽地洞處境。“如果,死的不痛、不痛苦、不難看、安安靜靜的話。那我就不怕!”
“你的要求還真高!”
“所以啊,我現在才還好好的活著。”
……
林深叫來的醫生很快幫她把傷口弄好,又給了一些藥,交待好忌口事項就離開了。今晚是配家人的團圓夜,自然家人為重。湘竹她們也被萊菔全回去,高高興興的過一個除夕夜。
這一場突然襲來悲劇,沒有帶來太多的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此時。有人因為需要忌口而不得不看著另一個人獨自享受著今天好不容易準備好的美食。
十二點的鍾聲快要敲響的時候,萬珺爵被萊菔叫去屋頂放炮竹。忽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萬珺爵竟然像十幾歲剛剛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對著流星許願:希望以後的每一年都她在身邊,催著他來這兒放炮竹。
萊菔呆在房間裏,聽到炮竹聲結束後就蓋上被子準備睡覺。怎料門卻被打開了,萬珺爵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外走。
“喂,萬珺爵,這是做什麼?”
“從今天起,你跟我睡!”萬珺爵對她笑的一臉妖孽。
“我不要!你放開我,我不要和你睡我不習慣!”
“我習慣就行了。”
“不是,你不是說有事可以商量的嗎。我們得商量一下。”萊菔以為這會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可惜她不知道這根救命稻草其實不過是幌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