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如夢拍了拍衣裙上的木屑笑著說道:“很久沒人鬧事,手癢了。”
話落,眾人噤若寒蟬。
“以為把頭埋得低,我就不知道是誰了?”隻見連如夢的手分別朝幾個地方指了指,便有打手走過去拎人。
那幾個人被拎到舞台上的時候,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都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了。
“這是想起我們緣深樓的規矩了?”
這不鹹不淡的問話,讓幾人更加害怕了,其中有一人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開口道:“掌櫃的我們……”
“掌櫃姐姐,既然他們不信,不如就讓他們出題吧?”舞台上那個小孩朝著那幾個人看了一眼。
若不是他們把事情上升到了娘親,他才不會阻止連姨呢,保不齊自己還會在一旁幫忙下點藥之類的。
“小孩兒,他們這樣說你,你不生氣?”連如夢挑了挑眉,雖說現在是在‘演戲’,但是也就僅限於不認識,這事情怎麼發展都不知道呢,所以她也就挺好奇的。
“娘親說過,同不如自己的人一般見識有失自己身份,更別說讓自己生氣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依你吧。”
連如夢提了提聲音,說:“既然各位懷疑比試的公平性,那麼現在比試的內容就交給質疑最深的這幾個人出,想必你們應該服氣了。”
眾人聽得直點頭,不說其他,光是掌櫃剛才的那一巴掌,他們能不服嗎?
見沒有異議,連如夢對著那幾人說了句後便退到了舞台下。
幾人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迫於緣深樓的壓力還是其他,商量了一陣,其中一人便開口“我等隻要這位小公子解了眾人的疑惑就可,至於比試的內容還是得勞煩掌櫃。”
開玩笑,誰不知道這次才藝比拚來參加的人都是他們這些平民無法接觸的,要是事後這些人追究起來找的還不是他們自己!
幾人中有一書生,看這書生的模樣卻有些自命清高,隻見他朝著台下眾人作了揖,便對著尹錦諾開口“既然是對對子,還勞煩小公子對出在下的。”
“水冷灑,一點水,二點水,三點水。”
書生說完便微微抬頭,有些驕傲自滿的意思,這對子是他自己在家閑來無事想出來的,他很滿意。
這書生應該是在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學堂學過一年半載,隻見他說完,台下一大部分人都能知道,這比掌櫃出的簡單了不知多少,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丁香花,百字頭,千字頭,萬字頭。”
書生臉色變了變,這個對子是他想了好幾日才想好的,但是下聯卻沒有這小孩對的好,且這小孩在他說出上聯的時候,連思考都不用,直接答出來了。
“二木成林,二火成炎,二土成奎,木生火,火生土,生生不息。”
“三金為鑫,三水為淼,三石為磊,金滴水,水滴石,滴滴歸源。”
“你…”看著這小孩對的如此之快,書生有些急了,額頭上隱隱有細汗冒出,他想收場可又有些不甘心。
“你什麼你,如果你出的還是這麼簡單的話那就沒必要了,因為娘親說過時間是很寶貴的,不能浪費。”尹錦諾一臉傲嬌,自己真是太聰明了,想必娘親一定會誇自己的。
書生騎虎難下,轉頭看了看一起被拎上來的幾個人想讓他們解解圍,結果隻見他們一個個低下頭,似若罔聞。
尹錦諾越想越興奮,便開口說道:“我出一上聯,你對得出那便算做我輸,我退出。”
到現在為止書生心裏還是看不起一個孩子,所以聽得這樣要求便很爽快的應下。
“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無知無識。”尹錦諾想起有一次娘親對著一個前來挑釁的人說的話,便給背了出來,因為他覺得這對子的意思挺符合現在這些人的。
“這有何難?”書生鬆了一口氣,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哭天哭地,哭春哭夏哭秋哭冬,哭漲哭跌,哭他人自古有贏有輸。”
“噗呲。”
書生說完很是得意,卻不料台下一片哄笑,頓時隻覺得無地自容,不過他不明白這些人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