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府。
燭火通明的宅院裏,顯得有些冷清,沒有親朋擁座,賓客盡歡,隻有清冷孤寂的宅院。
一間掛滿紅綢的房間裏,奢華而美麗,一看就知是主人精心準備的。
紅色帷幔的床邊坐著一位美豔的少女,她頭蓋紅紗,兩手搭在一起,端正的坐在那裏。
像是在等什麼人,旁邊的喜台上燃著兩根很粗的喜燭,燭光忽暗忽明,像是在映襯著女子的心情。
冷暖月坐在那裏,默默的等著。
窗外晨光隱約透過窗紙,照在屋內,喜台上的兩根喜燭已經燃滅,蓋頭下的冷暖月眯了眯眼。
坐了一宿的冷暖月,身子有些僵,她以為他會回來的。
雖然沒有拜堂,但要是揭開了她的蓋頭,他們還算是夫妻的。
但現在看來,不可能了,從原諒,到期許,再到失望,她好像經曆了所有的人生。
冷暖月撤下頭頂的蓋頭,仍在了床邊,她深吸了一口氣,她以後要以什麼身份在這府裏生存。
昨天她是被一頂小轎抬進府的,冷暖月隱約記得古代這樣的娶妻方式。
“嗬,是姨娘嗎?還是小妾?”冷暖月苦笑。
看來好好相處什麼的,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翠兒,進來給小姐我,換衣梳頭。”冷暖月向外喊去,她知道外麵有人,不光是她的丫鬟翠兒。
還有戰王蕭離淵的侍衛天青。
“好,小姐,奴婢這就來。”翠兒臨走前還瞪了一眼天青,那眼神都能吃人了。
天青不自覺地顫了顫身子,他看清了翠兒的意思,他能怎麼辦。
王爺沒回來他也沒辦法,冷暖月在屋裏等了王爺一宿,他都看在眼裏。
王爺啊王爺你快回來啊。
夜幕降臨,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進了京城。
為首的男子騎馬走在前麵,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在漆黑的夜裏他們駛進戰王府。
這正是辦完事回府的戰王蕭離淵。
戰王府書房。
“天青,王妃那?她可還好?”回來的蕭離淵地一件事就是問他的小王妃,他有些擔心。
“王妃、、、,她不是很好。”天青停頓一下,接著說,王妃她能好嗎。
“她可生氣了?”蕭離淵打聽著,他知道自己扔下她,很是不好。
但當時那邊的事很急。
“王爺,你救回子涵小姐了?”天青不答反問。
“本王在問王妃怎樣?你問燕子涵做什麼。”蕭離淵有些憤怒。
他現在隻想知道他的小王妃的事,其餘的人不想提。
蕭離淵也是很煩,當時事出緊急,他便去了,可到那一見,事情並不是像信中講的那麼嚴重的。
害他丟下他的小王妃,這是戰王蕭離淵做過最後悔的事。
他有一肚子的火想要發泄。
“王爺,屬下不知道信裏說,涵小姐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就算是有,以子涵小姐的身手,也不會有太多的危險,讓您丟下大婚的王妃,但屬下知道,王妃蓋著紅蓋頭,坐在房裏等了您一夜。”天青有些憤恨的說,可能是被翠兒那小丫頭感染的。
天青頭一次覺得他家王爺這次是做錯了。
“什麼?你說阿月等了本王一夜。”蕭離淵震驚。
怎麼會?阿月這是在等本王,她也喜歡本王嗎?不然不會等他一夜的。
想著蕭離淵心裏有種莫名的幸福感,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他不知道的是這種幸福已經離他而去了。
他想現在就去見他的小王妃,剛要抬步,看向外麵,天色已經晚了。
好吧明天再去,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戰王蕭離淵不知道他今晚的猶豫釀出了怎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