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的一間偏殿。

冷暖月今天有些累了,便早早的歇息了。

她送走了大師兄墨塵,鳳靈也不想在這沒趣的皇宮待著,就和他一起去了宮外的客棧。

鳳靈去找月鳶玩去了,一把年紀了竟能和鳶兒玩在一起,冷暖月也是醉了。

這不,此時屋裏就剩下她一人了。

屋內煙霧彌漫,正中央一大浴桶中坐著一個倩麗的身影,她抬起纖細雪白的手臂,撩著水花,拍打著。

冷暖月舒服的泡著澡,竟不知在這屋外,有一雙喲嘿的雙眸正在看著她。

蕭離淵屏住呼吸,從屏風外看向裏麵,女子長發披肩,精致的小臉下是那誘人的鎖骨,還有那若有若無的雙峰。

此時的蕭離淵喉頭一緊,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

“誰?”冷暖月忽的手捂雙胸怒喝道。

這皇宮難道有刺客,還是她剛來就得罪人了,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隨之冷暖月伸手拽住架上的衣衫,輕輕一躍跳出了水桶。

“是本殿。”這時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的蕭離淵,眼眸死盯著麵前的女人。

他就知道她是裝的,還假扮男人,膽子還真不小,那就能逃開他嗎?做夢。

“靠。”這男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啥時候來的,難道她洗澡被他看個精光,此時冷暖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怎麼進來的?這皇宮的侍衛都是擺設不成,怎麼把你放進來的?”冷暖月仰頭憤恨的說。

這裏不安全,以後行事的小心些,這不大意了。

“就憑那些人,也敢攔本殿。”蕭離淵嗤笑。

這女人不知他是誰?不認識他嗎?還是忘了,想想心口灼痛。

“嗬,也是,那不知殿下,這大半夜的,到我這一婦人屋裏做什麼?”冷暖月有些恥笑的說。

意思就是,你一個男人大半夜的跑人家有婦之夫的女人屋裏做什麼,不丟人嗎?

她是有孩子的,他不是不知道。

“夫人,你成親了?”蕭離淵頓時怒意滋生。

他閃身靠近麵前的女子,雙手抵住牆麵,麵具下的雙眸盯著冷暖月。

冷暖月嚇了一跳,剛剛還在那邊嗎,怎麼這會子就到跟前了那,還壁咚她,冷暖月小臉不禁的紅了。

她都這把年紀了,怎麼有點害羞了。

“那當然了,我的女兒都那麼大了,你不是見過?”冷暖月試著推開他說道,這男人靠的太近了。

應該成親了吧,孩子都有了,那王爺就是孩子的爹,隻是她這該死的記憶,為毛不全那,該記的一個沒記住,不該記的,記了一大堆。

她也想記起那個王爺,隻因黎兒和鳶兒,要是某天兩小隻問起他們的父親是誰,長得什麼樣,那她要咋說。

可是冷暖月記起的都是那一百多年前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這一世的事不是很清楚。

“好,很好,那人是誰?現在在哪?”蕭離淵震怒咬牙,從牙縫裏說出幾個字。

這該死的女人,是要氣死他,等找到那男人挫骨揚灰,再來收拾她。

“額。”冷暖月張嘴,不知說什麼。

她怎麼知道,這不,兩小隻還沒問他們的爹爹,這男人什麼鬼?她忘記了好吧。

“嗬,護著他。”蕭離淵眼裏滿是悲傷。

隻是麵具遮擋叫人看不清。

“什麼呀,殿下就說到我這裏做啥吧?”冷暖月也不悅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怎麼感覺這人認識自己,好像她辜負了他似的,就算這男人戴著麵具,冷暖月都能感覺他這是要哭了。

冷暖月不想和麵前的男子再糾纏,他隻不過是她要留在這裏的擋箭牌,等她辦完事,就給他治病,好離開這裏。

“看病。”蕭離淵收了怒意平靜的說。

不急,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

“看病的話,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我該歇息了,門在那了,殿下慢走不送。”冷暖月嘟著嘴,有些散漫的開口。

這男人還真是有病,莫名其妙的。

蕭離淵看著這樣的冷暖月,記憶裏的某處又重合了,那俏皮可愛的樣子,他的心微微悸動。

也就是這樣的她,讓自己忘不掉。

蕭離淵眼眸暗了暗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

冷暖月深呼吸,剛才有嚇到她,這男人不知為何總是為難她,難道他們真的有過節。

不想了明天再說,等到大師兄和鳳靈來了在商議,還是先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