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驕陽照在小院裏。

眾人屏住呼吸,隻為聽到裏麵傳來的纓啼聲,那是代表希望的聲音。

可是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就在眾人期許的時候,屋裏“哇,”一聲清脆的啼哭聲響起。

房間內,冷暖月滿頭大汗的,子桑嵐翠一隻手懷抱著小小的嬰孩,另一隻手不斷地給自家小姐擦拭著額頭沁出的汗水。

看著小姐那熟悉的動作,子桑嵐翠幾乎要張大了嘴巴。

醫術之境界,真是妙不可言,這世上也就隻有小姐一人,能將病人的肚子劃開。

將孩子取出來,在原封不動的縫起來,像是縫製一件衣裳那樣簡單。

但子桑嵐翠知道,此動作看著容易,實則難的很,自己真的能做到嗎?

“翠兒,你可看好了,今日過後,這裏的一切用具,都傳與你,你要勤練這縫合之術,造福人類。”冷暖月說道,手裏的動作沒有停。

她相信翠兒是可以的,她懂藥理,術後護理也不是難事,煎藥熬藥她都在行。

將這剖腹產子的這一門醫術教給翠兒,那是再好不過的。

“是的小姐,翠兒記住了。”子桑嵐翠有些激動的說。

子桑嵐翠知道小姐的用意,小姐仁善之心,愛惜生命,是百姓們的福氣。

收拾好一切。

“開門吧,他們都等急了。”冷暖月有些虛弱的開口。

是有些費心神的,以後要讓穀中的女弟子也跟著翠兒一起學學吧,一個人著實累了些。

“是,小姐。”子桑嵐翠開口朝房門走去。

這邊聽到有孩子的哭聲,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隻有白將軍白玉書不安。

“孩子沒事,那他的鶯兒那?”白玉書焦急的來回踱著步。

就在方才他便起身想衝進去的,可是被自桑榆琪給攔住了。

說是在等等,可是他怎麼能等的了那,焦急的心無處安放。

房門打開子桑嵐翠懷抱著一個小小的纓兒走了出來。

“白將軍來了,看阿鶯給你生了一個小公子啊。”子桑嵐翠笑著開口。

看見眾人期待的目光,子桑嵐翠直接說了出來。

“好,好,鶯兒那?她在哪裏?”白玉書一個箭步便竄了上來,他沒有接過孩子,隻是看著子桑嵐翠問道。

孩子平安就好,那他的鶯兒那?可還好?白玉書的身體都似在顫抖。

“她,還在、、、。”裏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子桑嵐翠就覺得麵前好似一陣風劃過。

白玉書像是離了弦的箭一樣進了房間裏。

冷暖月正要往外走就感覺一人影閃過,剛剛還有些迷糊,這一撞幾乎將她撞飛了。

冷暖月來不及思考。

“怎麼辦?這是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冷暖月有些欲哭無淚想著。

怎的這一出門,就會給人帶了多大的笑話啊,還有穀中眾多弟子在呢?

她的臉麵那,想想隨遇而安吧,她也沒轍啊。

要是讓她知道剛剛是誰,她定不饒他。

冷暖月兩眼一閉,結果疼痛沒有襲來,她也沒有和大地有著親密接觸。

而是摔倒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你來了。”冷暖月甜甜的一笑開口。

看著熟悉的人將她抱了個滿懷,冷暖月笑靨如花。

“怎的就這麼毛躁,多大的人了。”蕭離淵有些嗔怪的說道。

就在方才他進院的時候,便看見這女人摔了出來。

他趕緊提氣閃到她身邊抱住她,這要是摔著了,可如何是好。

蕭離淵的心都快跳出了。

“我哪有,還不是有人撞了我一下,才會如此的,也不知那人是誰?”冷暖月看向屋裏委屈的說道。

她很記仇的好不好,這人差點就讓她出了醜,此仇不報非君子。

“哦,是嗎?”蕭離淵嘴角帶著笑意。

這女人這是在和他撒嬌嗎?不過他很喜歡。

“恩,是的。”冷暖月笑眯了眼。

被寵著的感覺就是好。

“白玉書,撞了皇後,回京後,軍法處置。”蕭離淵大聲喊道,聲音威嚴。

蕭離淵低頭看向懷裏的女人。

“皇後可還滿意?”蕭離月嘴角微勾,有些魅惑。

什麼?白玉書?那人是阿鶯的夫君?

冷暖月無語,是了,也就隻有他才會如此的擔心阿鶯啊。

阿鶯,對不起了,冷暖月心裏暗想。

“嗬嗬,滿意。”冷暖月幹笑出聲。

天哪,她這是在哪?

她想離開這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