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講王法?”
那個官服打扮的人開口說話了,聲音尖細難聽。
“雜家就是王法,你知道這賭場背後是誰嗎?是當今的聖上!要不要請聖上來定奪啊?”
林平之笑了,皇莊皇店皇田,這大明朝真是一點沒變,連皇帝都在與民爭利,土地兼並,軍隊廢弛,文官宦官當政,黨爭嚴重,焉能不亡?
“所以你們是承認這一切都是騙局了?”
“是又怎麼樣?你要跟當今聖上做對?”
林平之笑彎了腰,拍打著大師兄的背。
“哦,原來是爛屁眼的死太監,我說怎麼聽見狗叫。”
“你敢侮辱東廠?我要把你的眼睛挖下來下酒,然後把你胳膊腿全砍下來喂狗,再把你放到豬圈裏.......”
“別狗叫了,陰陽人,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山高皇帝遠’?”
不用吩咐,汪家鼎已經殺到近前,胡笳十八式盡出,一劍刺向林平之十八個穴道,速度極快。
但是他還不夠快,令狐衝一招無邊落木把汪家鼎的劍勢卷的稀碎,連劍都碎成了好幾截,汪家鼎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施展出龜藏豹隱法,才不至於被斬殺在令狐衝劍下。
“敢問閣下是哪路高人,在下隻是收錢辦事,多有得罪,還請不要見怪。”
“這是我大師兄令狐衝你看好了,華山劍派首席大弟子令狐衝!”
“是是是,在下告退。”
汪家鼎飛也似的逃走了,留下東廠老太監陳念念和賭場老板王大中目瞪口呆。
“少俠好功夫,感謝少俠出手相助,在下願拿出一半贈予少俠。”
“在下也願意!”
兩位家主仿佛看到救命的稻草,急忙上前搭話,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們知道該給什麼樣的報酬。
“你們想多了,兩位老伯,我全都要!”
“貴公子輸掉的我確實可以幫你們討回來,但是這家賭場是不能再開下去了。這些不義之財,我們就勉為其難的沒收了。”
林平之瞬步上前製住陳念念,手指搭在他脖子上,他不知道死穴在哪,但是這樣還是能唬到普通人。
“老板,勞駕您把這家賭場的地契和賬本給我一下,這家賭場歸我了,另外清點出來這兩家的銀子和地契給他們。”
陳念念依舊嘴硬,氣的豎眉瞪眼。
“你們華山派不是不摻和這些事情的嗎?你們不怕我們大內高手找你們麻煩?不要以為隻有你們名門正派才有這種絕世高手!我們東廠錦衣衛還有六扇門能人異士多的是,不要以為我們好惹!”
“我知道我知道,燕京附近沒有哪個門派敢造次我就知道,但是我們這地方偏遠,離你們燕京這麼遠,隻是一個小小的賭場,至於派一個能擊敗我大師兄的高手跋山涉水過來嗎?即使打得過我大師兄,打的過我師父?打得過我師父我們跑就是了,等大內高手走了我們再殺回來便是。”
林平之看到衡山派對附近城鎮的掌控就知道這個度大概在哪,如果不是做的太過分,不造反,把收上來的錢一部分上交官家,不但上麵不會來找麻煩,連劉正風都能隨便求個參將當當。
陳念念麵如死灰,失去了這份依仗,他說不定會因為百事不利小命不保。
“小子,你叫什麼?我記住你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記好了,在下華山派弟子勞德諾!”
賭場老板王大中自然知道該怎麼辦,他已經安排下麵的人把庫房的鑰匙和賬本地契送過來,黃世仁和周博皮目瞪口呆,不敢想這樣的人物挨過他的鞭子,悄悄溜走了。
“少俠,少俠,饒我一命,我一定配合。”
林平之知道江湖人物殘忍慣了,隻是自己實在沒有濫殺無辜的惡習,即使他現在可以選擇殺個爽,林平之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他伸手點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