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尊者！”
果談就是這個老人的名字，發音很奇怪，含義是暗河邊的鹽礦。
他翻開其中的一頁，然後立刻用獸皮蒙住雙眼——阿呆太亮了！
書上隻有短短的幾行文字：
祖先乘坐能滑行的蜥蜴，從岩頂的外麵降臨，他們征服了庫那奇蘭！
庫那奇蘭的男人成為我們的奴隸，
庫那奇蘭的女人為我們誕下子嗣，
庫那奇蘭的洞窟為我們遮蔽寒冷，
庫那奇蘭的黃金為我們建起祭壇！
原來這流浪的小破球還遭受過二次侵略，現在這裏已經是自稱烏蒙人的天下了，
從文字上猜測，
這個烏蒙人的祖先應該也是宇宙中的Homeless，屬於窮鬼中的窮鬼，它們偶然發現了這顆流浪行星，然後利用高科技很快擊敗了科技已經退化的庫那奇蘭人，從誕下子嗣的記載來看，庫那奇蘭人八成也是類人族，起碼沒有生殖隔離。
再然後，烏蒙人就經曆了和庫那奇蘭一樣的科技退化。
直到現在！
胡文湊近果談，指著書上的這行字問道：
“這個黃金做的祭壇，在哪？”
“在王都！”
“有多大？”
“長寬都是20個成年蜥蜴，高度有12個成年蜥蜴！”
嘶！！！
胡文趕緊跑出去，對著被自己砍掉頭的蜥蜴比劃來比劃去，然後立刻打開了通訊器：
“鍾娘，咱們的大炮能精確擊穿4000多米厚的地殼嗎？”
鍾娘翻著白眼按下了通訊按鈕：
【閣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麵對雲舔明的問題，程心很想問出這句話。
但出於教養，她沒有....好吧，她並不僅僅出於教養，而是她真的麵臨極大的業績壓力，所以她在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這是為了人類，這是為了人類，這是為了人類！
“伯父怎麼......？”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一種奇怪的羞恥感，好像自己正在背叛胡文，正當她想收回這句話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了雲舔明的聲音：
“腔隙性腦梗合並肝昏迷，我來之前 ，已經不省人事好幾天了！”
呼....
程心心裏的大石頭立刻落下了一半，
一方麵雲舔明的老爹已經得了重病，這附和受試者的條件之一！
再者，階梯計劃的受試者也不是義務的！
它的獎金分三步發放，如果一個人受到邀請，經過初審，學曆，工作履曆，身體情況符合條件，先發10萬美金。
心理受訓達標，再發10萬美金，
如果最後通過倫理委員會的審核，並最終成為“上船的那個人”，將會得到200萬美金的安家費。
在當今世界的普羅大眾眼裏，
三體人帶來的危機感，遠遠不如窮困帶來的大！
所以網上海選報名的人數是個天文數字！
其中不乏兒女為父母報名，父母為兒女報名的情況，維德天天為此哄堂大笑。
“天明，那伯父的年齡和工作單位是？”
程心是個PIA，她當然聽得出雲舔明在暗戀自己，對方問出這種話，隻是被初步拒絕後的一種應激反應，是某種討好型人格在作祟。
而自己如果繼續問下去，不僅會給對方錯覺，還會給對方的家庭關係造成不可逆轉的裂痕，
但還是那句話，她太需要業績了！
他的父親病入膏肓了，我隻是幫他搞點補償...
程心一邊騙著自己，一邊等著雲舔明的回複，一秒鍾內，心中的念頭百轉千回：
“要不，算....”
她一句話沒說完，雲天明的卻說話了，而且聲音很高興的樣子：
“72歲，在某航天研究所上班！”
最後，他還補充了一句：“是黨員！”
太棒了！完全符合條件！
程心徹底忘掉了剛才扭曲的心情，輕聲說道：
“我立刻給伯父發邀請函！所有的監護人都要簽字！順便說一句，這是有報酬的，而且還不少哦！”
放下電話，雲舔明的天亮了！
太好了，自己終於可以幫到她了！麵對那個胡文時，也可以揚眉吐氣了！